说完便拍了醒木要宣布休堂。
“大人,你不能如此呀,我们才是受害人呀。”
“大人,两条人命呀。”
“大人……”
王二家人听说他们也要被关押,便不停地哀嚎着,一直到走远了那声音才慢慢消散。
反观春风楼的伙计们,一个个不卑不亢的,被押走的时候也不曾大喊大叫,不免让人高看三分。
眼看着人都走光了,柳知节也打算离开的时候。
府衙的师爷却追了上来,神神秘秘的样子,一双小眼睛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什么人才开口询问。
“大人可知,这春风楼是谁的产业。”
“不知。”
“是太子殿下的。”
柳知节丝毫没有理解到师爷的一片良苦用心,反而义正言辞的反问道。
“那又如何。”
“不管这春风楼是谁的产业,这案子总还是要办的。”
“那是自然,可这办和办之间还是有区别的。”
师爷说的声情并茂的,连眼珠子都跟着滴溜溜的转,一脸的精明。
“我怎不知该有什么区别。”
“这……就得大人自己掂量了。”
明明到了这关键的时刻,师爷却住口不说了,还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你这话说的倒是有意思的很,不过吧,这件事光我自己掂量没用。”
“还要看仵作那边,要是顺利些就还好,但凡查出点什么来,那这案件性质可就变了。”
“凡牵涉命案要案的须移送大理寺处理。”
“那样的话可就不是我们这小小府衙能掂量的范围了,你说是也不是?”
“大人也不能光盼着意外呀,还是想想怎么周全比较好吧。”
周全。
好一个周全。
……
自从先皇病逝,整个朝廷就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景玄和以命相搏,从一众兄弟之间杀出一条血路,成为了这场宫变最后的胜利者,如愿坐上了那个位置。
可终归没有先皇的传位诏书在手,任谁坐上那个位置都显得名不正言不顺。
好在当时的皇后,现在太后,义无反顾的选择站在景玄和这边。
这才使得景玄和彻底平息了动荡,站稳了脚跟,也稳定了朝纲。
就在他刚刚坐稳那个位置没多久,太后就提出离宫的请求。
说是‘孑然一身,了无牵挂,索性去踏遍王朝的每一寸疆土。’
这一下可是愁坏了景玄和和一众大臣。
自古以来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先例,这在他们看来就是惊世骇俗。
虽然太后的年纪还算不上什么高龄,可那也该放在宫里好生养着,怎么可能让她外面跋山涉水。
若真的答应了,那外面的人还不知道要怎么戳陛下脊梁骨,说陛下不孝呢。
总之是上下齐心,一再劝说,甚至那些肱骨之臣,都齐齐去了慈安殿门口跪求,也算是闹了好一阵子。
但太后还是如愿离宫了,至于这其中又发生了什么。
据传言说,太后同陛下曾在慈安殿里密谈了一下午,谁也不知他们说了什么,太后又是如何说服陛下的。
总之从那以后太后就离开了禹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