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瑾心里清楚,便是景玄和使再大的劲儿,到底也只是一本奏折,造不成多大的伤口。
就额头这个也不过是因为碰巧奏折的尖角打了过来,不然也不会受伤。
景云瑶只是关心则乱罢了。
“那怎么行,一点疤痕也不能有,你这还没大婚呢,父皇也真是的,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能动手打孩子,打就算了还打脸。”
“我娶妻又不靠脸,便是有点疤也不碍事。”
他并不是个把皮囊看得很重的人。
“行了,听我的。”
到底是长公主,还是有着长姐风范,直接拍板决定了,不听景云瑾辩解。
“……”
“还没问,长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将桌上的药箱递给成文,景云瑾转头陪景云瑶攀谈起来。
“我……”
刚才情况那么混乱,她都忘了自己来的目的,只顾着忙景云瑾的伤口。
现在经人提醒才算是想起来。
“柳静彤回来了,你可知道。”
“……”
一看景云瑾这不说话的样子,景云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我可听说她这回是因为生了病,一直没什么起色,太后那边才派人将她送回来的。”
“人家往你府上递了好些帖子,你却连个信儿都没有,好歹也顶着你太子妃的头衔,如今还病了,你怎么样也该去丞相府看看吧。”
景云瑶苦口婆心地劝说,她不想外面人因此传些什么风言风语的,误会景云瑾。
来的时候就想好了,让他趁着今日就去丞相府看看柳静彤。
可现在看着景云瑾额头上的伤口,心知这孩子怕是刚从宫里受了委屈回来。
只得松口:“今日晚了便算了,我说的话你往心里去着点,抽空去丞相府走一趟。”
“我记下了”
不能事事都让长姐为他操心,便是再不愿,有必要的时候他也会妥协。
......
景云瑾最终还是在几天后去了丞相府。
额头上的伤口早已愈合。
冬日里带上绒帽恰好将伤疤挡了起来,合适又应景。
只是他同丞相单独相处时,两个人之间总是有股似有若无的尴尬气息。
除了刚见面两人寒暄了几句之后,再无二话。
就这么端坐着,他不自在,丞相似乎也不太自在。
“我找人带太子去小女的院子,你们两年没见想必会有话聊。”
“那我就先过去了。”
走出待客的厅堂,景云瑾都觉得松了一口气,这活跃气氛热场子交谈的活,真是太为难他了。
也不知道是他实在不擅长这块,还是同丞相有年龄代沟。
他觉得是后者吧,因为上次在姜府,他都没感觉有这么煎熬。
……
“小姐,那日我递帖子的时候,就照你说的那般说的,可这都好几天了,也没什么动静呀。”
折枝也替柳静彤着急。
“我也不太清楚,你确定是按我教你的一字不落的说的。”
“确定。”
眼看折枝这么信誓旦旦,柳静彤也有些不明白。
“那不应该呀。”
“难不成是长公主没理解小姐说的。”
折枝只能想到这么个理由。
“算了,再等等看吧。”
柳静彤倒是不觉得长公主会听不懂他的话,这禹京城里都是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