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预计两个半小时的路程,愣是走了近四个小时。
实在是路况不好,其实压根没有路,全是他们一点一点开出来的。
两人一路走一路骂,把能骂的人都骂了个遍,鞋子上全是泥巴。
“是这里了吧?”司诺根据云一峰的描述认真的分析了一下周边。
这里应该是洞口才对,可是看着又有点不对劲。
同价位倒是先看出了问题,指着下面说道,“那里才是洞口,我们走过了,踩在洞顶上了。”
难怪。
司诺歪头,就说这里怎么这么奇怪,说实在的,什么都经历过得她,还真没经历过山体滑坡。
这一片狼藉的,看着挺考验人的。
跟着瞳家野又艰难的往下走,司诺在心里又默默的骂了一句。
上来的时候有多难,下去的时候就有更多个难。
一不留神就坐在泥里了。
天边泛起白光,本以为下了这么多天,应该晴了。
哪知下一秒就被老天打脸。
雨点一滴一滴落在她仰起的脸上。
“这什么天气?下不停了吧?”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司诺喃喃自语道。
“赶紧来吧,要不然一会下大了,再来个滑坡,咱俩都玩完。”
“玩完就玩完,在自然面前,谁都别横。”司诺不以为意,老天要你的命,跑也跑不掉,老天不要你的命,死一百次都得让人救活。
不过,嘴硬是一回事,干活是另一回事儿。
看着瞳家野麻溜的从背包里掏出铁锹开始挖,她也跟着从包里掏出铁锹挖。
不得不感叹社会的发展。
铁锹都是折叠的,还挺结实。
……
山洞里安静的很,以至于瞳家野和司诺的对话,很清楚的被四人听到。
季北伐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这人就是嘴硬。
微弱的光洒在洞口边缘的石壁上。
天亮了,又熬过一天。
云一峰和唐伟将最后的粮食喂到嘴里,动作缓慢的从包里拿出铁锹,挣扎着站起来,他们总不能一直干等吧?
大老爷们的,多丢人。
“你不怕她看到我?”
季北伐收起嘴角的弧度,干裂的唇瓣轻启,“为什么要怕?”
“本该死的人,现在却好好活着,她指定以为咱们是一伙的,是你帮我活下来的,她自小就心思重,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可她不是信了你吗?”季北伐侧头,一双深眸凝视着深处,“不是你亲自教会她谁都不值得信任的吗?”
外面,雨越下越大,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架势。
司诺和瞳家野低着头,没命的挖。
里面,云一峰和唐伟也是费劲的尽着一点绵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