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大概会很感动，但斯内普只觉得斯诺是个傻帽。

斯内普将手臂环在了胸前，对他来说，这是一个抗拒与自我保护的姿势。

他真的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人傻乎乎的已经为了一个听起来也不是什么好得不得了的地方的“共和国”牺牲了那么多，刚刚回忆完自己最痛苦的记忆，转头就又发下誓言，将自己给卖掉了。

这大概是他这个斯莱特林永远也不能理解的特属于格兰芬多的行为。

他维持着靠在书架上的姿势，有一搭没一搭听着阿利安娜向邓布利多转述那个绝地圣殿的种种清规戒律，顺便把这些规则挨个吐槽一遍。

不能有财产——他明白为什么在自己那里还存着一大笔属于斯诺的加隆了。

不能有婚姻——从斯诺和她的师父来看，这就是一条企图对抗人性的废物规定。

不能有子嗣——对于讨厌熊孩子的人来说这简直是绝佳的理由！那位被斯诺伤害过的迪肯大师估计打死也不会破坏这条规则！

严格听从最高委员会的指令——非常适合那些自己没长脑子的人。

时刻保持对自己的严格训练，以应对一切可能发生的危机——这难道不是普通人也应该做到的吗？

“西弗勒斯？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叫了两遍才吸引到斯内普的注意力，“你在想什么呢？我刚刚和阿利安娜说到凤凰社，而你是凤凰社的成员之一。”

斯内普并不为此感到荣幸，他和那些为了大义找死的人不一样，他是为了挽救莉莉的生命才上了这条贼船的，但他也没有因此达成心愿，莉莉还是死掉了，因为一条蠢狗的出卖。

因为这糟糕的一切，他说话毫不客气：“哦，你现在准备邀请一个13岁的女孩参加到你的反抗黑魔王社团了是吗？”

“31岁，再加上这辈子的13岁，我现在已经44岁了，斯内普教授。”阿利安娜认真纠正了他。

斯内普觉得在这个问题上她有些过于认真了，甚至那个“教授”听起来都有些嘲讽的意思。

“显然上辈子的英年早逝导致你没有学到足够多的东西。”斯内普冷笑了一声。

“你是在建议我面对黑魔王的时候应该明哲保身？”阿利安娜也将双手环在了胸前。

“是啊，平平安安的过完一辈子不好吗？你难得拥有了一次机会，其他人求都求不来。”

“独善其身？斯内普教授，我以为你明白这是不可能的。我的麻瓜出身，我属于邓布利多家族的血脉，以及请允许我这样说，我过于充沛的正义感，这些都让你口中的平平安安听起来像是一个小孩子才会做的幻想。”

邓布利多将自己的手指贴在了嘴唇上，他非常艰难地忍着笑，身体里属于格兰芬多的基因在疯狂跳动，恨不得能看到两个人立刻打起来。

但这是不可能的，除非迫不得已，这两个人都是会优先选择以和平手段解决问题的人。

斯莱特林的斯内普太谨慎，虽然分在格兰芬多的阿利安娜又在绝地的教导下几乎不知道愤怒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