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你还好意思问？”阿不福思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你上一次哄着他……”

格林德沃打断了他：“我没有哄着他，我们彼此都是自愿的。”

“好，是自愿的，那么你在与他立下那个契约之后都做了什么？”阿不福思怒吼到，“你抛弃了他！带着这破玩意儿消失的无影无踪！等到再次出现的时候旗帜鲜明，站在那个所有人都理所当然会认为是阿不思对立面的位置！你好像也从不对阿不思掩饰你预言的能力，来，你们都是聪明人，你来告诉我阿不思该怎么想！”

格林德沃缓缓将破碎的血盟缠绕回自己的手指上，细细品味着阿不福思的话。

他的心脏开始剧烈收缩。

他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预言我们的对立吗？当时的我是做不到这样的程度的。”

“他知道吗？或者他相信吗？”

阿不思可能会认为他与他定下血盟是为了在最开始铲除掉自己未来最强大的敌人……格林德沃被这个可怕的猜想吓到了，原本的斗志昂扬全都消失了，他甚至在他年少时最看不起的阿不福思面前萎靡下来。

“你还认为他会再一次与你定下这个契约吗？他不是那个青春期被荷尔蒙支配的年轻男孩了。”阿不福斯对他现在的状态非常满意，“你明白你现在还能出现在我的房子里的原因吗？那是因为我的哥哥是个好人，你选择在最合适的时机出现，帮了他一个大忙，他那时又是那么脆弱。你帮了他忙，他没办法对你恶语相向，他很脆弱，没办法通过武力抓住你或者逼迫你离开。承认吧！在你眼中的这次再续前缘，完完全全就是你在趁人之危！”

格林德沃只感觉到自己的整个肺部就像是被纽蒙迦德的积雪掩埋了一样，他的每一次呼吸都是刺骨的，他伸手撑在房间的壁炉上。

“我可以默认你现在缠着他，和他在一起，因为他看起来挺喜欢这样的，但是别和他再提你们血盟的事，”阿不福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格林德沃感觉到自己的掌心被血盟划破了，鲜血涌了出来。

阿不福思还在说着：“只要你敢把这东西摆在他面前，你就休想再维持现在这种厚颜无耻缠着他的状态，阿不思只会再次想起他刻意丢到脑后的被背叛的感觉。”

最后阿不福思对面色苍白的格林德沃说：“相信我，我会提醒你这点完全是因为我不想再一次看到他痛苦崩溃的样子。”

“我走之后……还发生了什么？”格林德沃的大脑还保持着灵光，他轻易地捕捉到了阿不福思不小心透露出来的信息，艰难地问了出来，“除了阿利安娜的葬礼，除了你们大吵一架你打断了他的鼻子，还发生了什么？”

“那些就完全是因为你的错了，”阿不福思定定地看着他，“我不能告诉你，你也不许去问阿不思，如果你不想伤害他的话。”

格林德沃的脸色彻底惨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