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霜，你这是在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江翎霜没有在意他口中称呼的变化，落在沈翊眼里：

‘她允许我叫她翎霜了？！！！’

江翎霜可不知道沈翊在想什么，她继续一幅幅画像找过去。

“我刚才看到贺虹，感觉有点眼熟。”

“她是小安的妈妈，估计是和小安长得像吧。”

江翎霜摇头，坚持自己的想法。

“不是，她的眼神，让我感觉在你的画上见到过。”

深知江翎霜在绘画上的天赋和她过人的眼力，沈翊不敢忽视。

拿着画像交给李晗对比后，他回到办公室和郑翎霜一同寻找。

“翎霜，你能描述一下那个眼神是什么样子吗？”

“非常警惕，却胸有成竹。”

沈翊从后往前一张张看过画像。江翎霜眼睛有些酸涩，她打算去滴点眼药水。

路过沈翊的桌子时，被压在透明垫板下的画像引起了她的注意。

“M？M!师兄！”

江翎霜强压着自己激动的声音，叫沈翊过来。

她举着那张画像，眼里是压不住的兴奋。

“师兄，趁贺虹还在审讯室，快去画一张她的画像。快去！”

沈翊猜到了一丝，尽管只是江翎霜自己的猜测，希望渺茫。

但他还是迅速抱起画板，赶去审讯室。

外面李晗几人已经确定了画像上小安生父的身份。正是骑行者餐厅的老板楚天启。

沈翊双手颤抖着出来，江翎霜连忙上前，握住他手的同时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其中也包括刚从审讯室出来的贺虹。

“师兄，冷静！沈翊！”

江翎霜在他耳边提醒道：“师兄，现在太乱了，小心打草惊蛇。”

顶着李晗戏谑的目光，江翎霜半拖半抱将沈翊带回办公室。

沈翊顶着双手的颤抖，在玻璃板上画出“贺虹”的骨相。

拿出早已画好的M骨相后，他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将玻璃板叠在纸上了。

江翎霜从他手边拿过那张玻璃板，压在M的骨相图上。

她轻轻拍了下沈翊：“师兄，看看吧。”

沈翊将飘忽的视线挪到那边。

虽然经过全脸整容，部分骨骼被磨去，但骨相图上依旧有百分之八十的重合。

沈翊定定看着被重叠在一起的骨相图，似乎时间在他身上停滞。

“百分之八十相同，百分之八十……”

杜城进到406时听到的就是沈翊这接连不断的喃喃声。

“什么百分之八十？”

沈翊还没回过神来，江翎霜走过去关上房门。

“贺虹走了吗？”

“走了啊？都审完了总不能还留着人家。”

江翎霜指着桌上的画像示意杜城：

“这是M和贺虹的骨相图对比。有百分之八十重合，差别也可以通过整容手段补全。”

华木姚的案子刚过去不久，杜城很快就明白了江翎霜话里暗藏的意思。

这么高的相似度，这贺虹和M……

这么重大的线索，涉及的还是大案。杜城先将这事报给了张局。

等待上级安排的这段时间，金店抢劫案还要有个结果。

既然已经有了怀疑对象，只是目击者不能确认，那就带目击者一起去认人。

要真是这个人呢，当然就现场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