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项玄黄此刻的心思全在女人身上,连反握自己手臂的手掌此刻也自然放脱,留在安小嘉的臀部腰间不停流连。
看来,刚才出手试探的那一页终于翻了篇。
“绿漪姓安,这小妮子虽然不服管教,但胜在灵性自然。”曦奴没有立刻回答所谓的“句子”是什么,等四人起身后,第一个便介绍起绿漪来。
“当然,”见项玄黄眯着眼微微点头,她继续说道:“璞玉虽好,却需要城主大人用心雕琢。”
“嗯!”项玄黄笑道:“曦奴姐姐原来还会布置作业。放心,绿漪是我家安小嘉的堂妹,姐姐听话好使唤,妹妹自然也不舍得打骂。”
说着,他扬手轻拍安小嘉的臀部,等安小嘉回了句“小嘉一定听话”后才转向绿漪身侧、拥有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脸上还留有一点婴儿肥的少女,“你又叫什么?”
少女闻言,长而浓密的睫毛唿扇几下低头回道:“禀主子爷,奴婢夏观澜。会下棋,会书画,还粗通些舞技。”
“哇呜!”项玄黄上下打量几眼,啧啧赞道:“前凸后翘,终于有个会跳舞的。”
这时,夏观澜身侧的雾月也屈膝禀道:“禀主子爷,奴婢张雾月,也会书画,还会品箫。”
“会品箫?”项玄黄理理眉毛,托起张雾月尖尖的下巴,掰开那一点樱唇笑眯眯看着,
“古人有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之说,可惜花不解语月无声,实在难诉衷肠。又有诗云,‘白雪凝琼貌,明珠点绛唇。行人成息驾,争拟洛川神’。七个字简述,‘一点绛唇品玉箫’。两个字总结,‘通透’......”
“谢主子爷夸奖。”张雾月被他色眯眯的眼神看得一阵发慌,但项玄黄引经据典如此赞美自己,虽然结尾有些过分,心底里却又生不出一丝讨厌,甚至还有一种将观澜、绿漪比下去的小确幸。
可看在听雪眼中,项玄黄那一脸痴迷、差点没把手指塞进雾月嘴里的那点隐喻让她觉得有些恶心。
但见项玄黄朝自己转过身来,吓得赶紧低头,颤声说道:“奴......奴婢韩听雪,会评弹,会诗词,还会书法和小曲。”
“哟?!韩听雪?”项玄黄一拍大腿,似乎对眼前这只没由来战战兢兢,既温顺又敏感的小兔子来了兴趣,“‘寒夜听雪晓来看。惊失却尘寰。摇撼琼林玉树,心疑身是仙官。乘风缥缈,凌空径去,不怕高寒......’没吟错吧?”
“禀主子爷,”韩听雪微微一怔,随即摇头道:“是‘夜来听雪晓来看’,主子爷故意逗听雪玩儿呢!”
“好,再来。‘晚来一阵风兼雨,洗尽炎光。理罢笙簧,却对菱花淡淡妆。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下一句是什么?”
韩听雪一听,顿时咽住话,红了脸,素手轻掩酥胸,只管弄着衣服。
“怎么啦?”项玄黄问道:“不记得也不是什么大事呀。”
“主子爷嫌弃奴婢,说奴婢是《丑奴儿》吧?”韩听雪云鬟轻摇,说话时,那一种软惜娇羞、轻怜痛心之情,竟难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