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咧是咧。”
柱子过去把锁子叔和瞎婶扶上车。
根本不用担心没有座位,王志武早就买下了两节车厢的所有车票。
重复了最多浪费一些钱,他们亏得起。
“大哥让我给你带话,在六安一带收了不少棉花,回头就给你派人送去青岛车站。”
“得不得有一百吨?”
“不止,那边满山满谷都是棉花,家家户户都种棉花,可了不得了。”
“二哥,我怎么听到了钱币撞击的声响了?”
众人先后把行李搬上车去,火车这才缓缓起步离开了周村站。
到了张店后,月台上上来了安娜和她的弟弟,尹彩鸢也在其中。
他们仨买的是软卧票,所以不跟他们在一起。
卢老爷下车后,站在窗边对卢家驹又是一通嘱咐,这才带着小儿子离开。
“家驹,从这一刻起,你可以安心了吧?”
几个人哈哈大笑。
陈六子找了个借口去软卧铺跟三个人打了声招呼。
“你在济南的壮举,我父亲已经打电话给我说起了,干得漂亮!”
朝着陈六子眨了眨眼睛,却发现尹彩鸢两颊生晕。
“上车了,幂篱摘了吧!下车再戴上!”
“你就别管她了,她可害羞了!是不是安吉鲁?”
“唔唔唔,这车上的东西真不错,你们要不要来点?”
“偷偷告诉我,这次你赚了多少钱?”
“也不多,几万块有的。”
安娜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废话吗?
五万也是几万块,两万也是几万块。
“听说你跟我父亲打赌了,他还输了?厉害啊!”
“怎么感觉你有点幸灾乐祸呢?”
“说来听听嘛!”
接着车厢里传来经久不衰的大笑声。
“你可真够黑的,我要是记得不错,三元染厂跟你们家还沾亲带故吧?”
“谈生意就谈生意,别谈感情!”
车厢里其他三个人都将陈六子这句金句记在心里。
“棉花的事情有眉目了,不过听说前不久上海有一批刚刚进港的印度棉花失窃了,足足有五百吨,为此上海有几家染织厂受到了波及。”
五百吨?
这个数字有些熟悉啊!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你交易给我七百多件坯布的时候,怎么?你知道是谁偷的?”
那应该是系统偷的。
果然不会凭空变出来东西。
该不会那些生产线也是偷来的吧?
“先这样吧!这些钱足够你们在花到青岛了。”
“嗯哼,你这样让我们很为难啊!难道你是被我的魅力所折服了?”
“当然不是,你们完全是沾了她的光。”
尹彩鸢脸又红了。
“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啊,早早晚晚被他给拿捏死!”
陈六子又去了王志武那节车厢,一个两个见到陈六子都会恭敬的喊一声六哥。
倒是把路过的服务员给吓到了。
这个女服务员当初还因为担心陈六子付不出饭钱叫过乘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