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朝着苗瀚东眨眨眼,气得他又要找机会抽他一顿。
“这是第二批棉花了吧?六哥,告诉弟弟呗!这次一转手你能挣多少?”
“也没多少,这玩意儿薄利多销而已,要是咱也能自己生产坯布,这才挣得是大头,家驹!”
“那到底是多少嘛!”
这孩子,没完了,是吧?
“也就一...”
“一万块钱?”
陈六子摇摇头。
“啊?这么多才一千块钱?图个啥啊?”
陈六子依旧摇头。
“不会只有一百块吧?这纯粹赔钱挣吆喝啊?”
苗瀚东都看不下去了。
“别逗家驹了,多少啊?”
“十万!”
“啥?十万?那你为啥说一呢?”
卢家驹不淡定了。
左手倒右手,只要去交个入库单的事情就净赚十万?
“那这批棉花的货款高达几何?”
“超过二十五万。”
几个人又倒吸一口凉气。
好家伙!
苗瀚东不解,陈六子为什么要瞒着卢家驹?
昨晚明明说德意志洋行实际上是帮助他四处收购棉花的。
他的心里已经通过心算大致计算出来如果这几千吨的棉花和木棉全都织成坯布,再染成成品布或者直接印制成花布,往外销布。
我的老天鹅啊!
这将是一个天文数字了!
怪不得陈六子有那个底气直接向东亚商社订购两万件坯布。
“六哥,出来看看吧!有个自称东亚商社的男人,带来了两千件坯布!”
柱子火急火燎的跑进火房里。
“哦,终于来了啊!那什么,直接让人拉去仓库就行,不对,直接拉去车间全都印染了。”
陈六子身后跟着卢家驹和苗瀚东,老吴将一张十四万四千块的渣打银行本票准备好了。
“陈先生,卢先生,你们好,我是东亚商社的三木,社长派我过来给你们大华运输坯布,两千件不多不少都在这里了!”
“三木,你说你们东洋人的姓氏也是奇怪,也不能小王小李的称呼你,叫你小三木吧,又觉得不太合适。都说东洋人都是华夏人的外甥,可是越长越不像他的舅了!”
苗瀚东和卢家驹都被陈六子这番话逗乐了,这是在嘲讽东洋人,自大唐遣唐使以来,一直在模仿华夏,最终画虎画皮难画骨啊!
很显然,这个小东洋人并不深谙此道,根本没有听出陈六子话中有话。
只是一个劲的赔笑。
“那些是什么?”
“哦,那些是青岛其他几家染厂在鄙社订购的坯布。”
“都有哪几家啊?时间一久,说不定你们就把人家熬死了呢!”
没想到三木也是实诚,真的把一份送货名单递给了陈六子。
“兴国有五百件?永兴居然有一千件?光是这两家你恐怕就送不出去了,不信你随时将这些坯布拉回大华,只要滕井先生给个实诚价格,我一口吃下不是问题。”
当他看到元亨染厂订购的五千件坯布时,两眼都放光了。
卢家驹太熟悉陈六子这个眼神了,知道他又要坑人了。
“三木,虽然我们是第一天见面,但是我看你就是有一种亲切感,元亨这五千件坯布弄不好他们也不会履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