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辞别张夫人后,两人跟着丫鬟往外走,古晟在前,谢雪璇亦步亦趋,浑然不似正经的夫妻。
谢雪璇有些不自然,她似乎不再像以往那么豁达,最近总有些若有若无的小心意环绕,尤其是演戏的时候,显得拘谨了。
古晟感觉她可能对此次成果不甚满意,兴许是在生闷气,戏演的有点崩,不过也不在意,就当是‘夫妻’之间有矛盾来处理好了。
“客人还请在此稍等,王妃要从此经过,切不可轻慢了!”领路丫鬟突然停下脚步对二人说道。
只见透过不远处的月洞门,正有一行十几人缓缓朝这边走来,不久就穿过月洞行至近前。
领路丫鬟对二人示意后,连忙低下脑袋,静立行礼。
古晟二人有样学样,不过等王妃出现在跟前时还是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了过去。
只见王妃身着华贵宫衣,妃红色金边绣花浮云曳地长裙,双手端庄交叠于腰前,乳白色丝质披帛缠绕臂弯随风轻舞,因为是冬季,并未漏出过多的肌肤,不过从腰前的手上看,十指纤长,皙白如玉,想来肌肤保养相当不错。再见其额白如雪衬以绯色梅花钿,纤眉勾勒如画,牡丹头端庄贵气,髻上朱钗宝玉配饰尽显富贵,行动间,金色流苏步摇轻晃,更添华丽。只是不知怎的,戴着面纱,不见其全貌,不过面纱在微风吹拂下贴紧了面庞,面部线条匀称,鼻峰娇小玲珑,想必是个美人无疑。而此时她星眸微转,眼睫抖动间朝古晟看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
王妃不知此人是谁,不过管他是谁,竟然如此无礼,不低头避让还直视本宫,毫不忌讳,属实大胆!
“你是何人?”此处并非王府,不然她早便将此人重罚,不挖其双目也得打个几十板子。
谢雪璇感觉到恶意不由抬头,却见古晟和这个看似地位超然的妇人对视,当即本能的上前,将他隔于身后。
领路丫鬟见状,连忙解释道:“他们是府中客人,刚见完夫人,从乡下来的,不懂规矩,请王妃恕罪!”说完直接跪倒。
“既是府中客人,本宫不便处置,不过你好是无礼,还想看本宫多久?”
不远处的女婢一见情形不对,偷摸抽身禀报去了。
古晟有些怔神,因为看这王妃似乎与一位故人颇为相像,单看这双眼睛就有七八分相似,这让他想起一些过往,才如此失态。
被王妃一声娇喝惊醒,顿觉失礼,连忙道:“哦!实在抱歉,在下想起一些事,无意冒犯王妃。”
王妃岂会相信他的推脱之言,这男人分明是被自己的美貌迷住了,她虽然身份尊贵,平时深居王府不常露面,但大小宴席、文会、诗会等都参加过不少,虽都以轻纱蒙面,但也不少见男子觊觎自己的美色,惹得他们纷纷为自己作诗赞美,更有甚者无惧身份,当众表明倾慕之意,王爷一怒之下当场格杀,杀一儆百。
她冷笑一声道:“你这托词也太单薄了些,你觉得本宫会相信吗,说,是不是有什么龌龊想法,意淫本宫?”
古晟一听愕然,这王妃还真敢说,如此沉不住气,修养着实差了些,看着人长得漂亮的份上,他原本有些歉意,但被她如此一说,荡然无存。
他转头瞧一眼谢雪璇,然后道:“吾妻当面,在下不敢诳语。王妃虽然倾国倾城,但在我眼中,依旧不及我娘子,更不会在我娘子面前动歪心思!是王妃多虑了。”
王妃闻言秀眉微蹙,他这发妻看着平平,哪里比得上自己丝毫?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不过她依旧认为这只是他的借口,正欲再开口,却听张夫人的声音传来。
“王妃,王妃,我等了你好久,原来是在这呢。”
“你来的正好,你这客人着实无礼,居然敢直视、觊觎本宫!你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