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与凝柔仙子是怎么回事？”

姬无楚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想要让姬无悠忘了出门这件事。

“此前有事拜托凝柔仙子罢了。”

姬无悠见他神色不虞，道：“世人皆说一叶障目，师兄你身为一宗之主为何也会被迢迢合欢宗女修的身份遮住了眼呢？”

“我从来没有问过你，你是为什么会喜欢她呢？长相还是性格？你可有想过，你喜欢她的地方全是她伪装起来接近你的，她无法强迫你，于是以情为刃，目的就是为了取得你的心头血。”

姬无楚痛心疾首道。

“她不是为了我的心头血，她是被迫入的合欢宗，她在万剑宗是怎样的人品，师兄与各位长老也有目共睹，她敏而好学，性格讨喜，无论在剑峰还是符峰诸位长老皆很喜欢她。”

此话不假，陈桑知道她被“邀请去仙符宗做客”之后，本已决定和陈清漪此生不再相见的他差点出面去向陈清漪要人。

“哪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呢？我问的不是旁人，是你。江夜跟着朝胭的下场，你也看到了。你以前是怎么看待江夜的？现在为了一个女人竟不惜走他的老路吗？”

姬无楚忍住怒气，好言道：“现在是你强她弱，她才会耐心诱哄你，要是你不是什么青莲剑尊，修为低微，没有万剑宗做你的靠山，你也只有这副好皮相，她吸干了你的元阳就会把你弃之敝履。”

说到这里，姬无楚脸微妙的扭曲了一下：“你与许迢迢可曾......”

他不想再看到有合欢宗妖女找上门要他们负责或者几十年后不声不响的丢个孩子上山了。

“并无，我们二人发乎情止乎礼，且是我心悦于她，她尚未答应我。”

听了前半句心微微放下的姬无楚，再听到后半句几乎想要破口大骂，“你真是被鬼迷了心了！你因为合欢宗受了这么些年苦楚，竟还能对合欢宗的人生出男女之情！”

“你若是还顾念宗门，顾念我们二人同门之情，不要错上加错，不要再提起许迢迢这个人了。过些日子就说她在外不幸身死，如此也算保全了你对她的一番情意。”

听这意思，已经将许迢迢的命运就这样暗自定了下来。

姬无悠见姬无楚已陷入执念，道：“若是她已经离开合欢宗与合欢宗再无瓜葛呢？师兄其实也知道迢迢是怎样的人，只是一直将合欢宗有关的人视作洪水猛兽所以错怪了她，在知道她的身份前你明明将她视作核心弟子了。”

“师兄，我已经不需要你这样保护我了，我很感激你，但是我有能力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我不会让我的私情危害到宗门，对我来说她和旁人是不一样的，她是一种可能性。”

只有他知道，曾有一个人，不顾生死 只为了改变他的命运而来。

在幻境中，他一直都是清醒的，看着她坚定不移的相信他，选择他。

她不是为了他的心头血，在他将心头血奉上的时候她拒绝了并且告诉他会为他永绝后患。

她也不是为了他剑尊的地位，无忧迷恋她诱惑她的时候她选择了他。

这一切都让他忍不住心生贪恋，幻想若是能早一些遇到她就好了，那现在的一切是否都会不一样？

他比谁都清楚二人之间隔了三百年的光阴，隔了门户之见，但是好在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