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槊接过记录簿,心里翻起巨大的不祥之感。
是的,他父母的名字上用鲜红的朱笔打着叉子,这代表这两人已死,军籍已消。
“元校尉,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听探子来报,你的父母是两年前死于吐谷浑贼兵之手。”李克用拍了拍元槊的肩膀。
“这是真的?”良久,元槊才挤出这几个字,有些现实他还无法接受,一时反应不过来。
“启禀大人,卑职所得消息全部属实,如有作假请处罚!”探子也是信誓旦旦。
“吐谷浑!”元槊低声呢喃着,握紧了拳头,此次元槊对亲情的幻想完全被掐断的一丝不剩。
从此以后若说亲人,元槊只有黄英了。
此后元槊每日坐在营帐前盯着前面的中军旗幡发呆,连续七日,一句话都不说,有时眼圈是红的。没有人来打扰他,没有安慰,没有劝说,完全把元槊当成一股空气。这样也好,能让元槊更快地忘记痛苦。
元槊,蓬头垢面,衣服上沾着尘土和枯草,对什么都是不管不问。
十日后,正午,中军帐外传来加急快报:赫连铎急攻云中。
“启禀大帅,赫连铎急攻云中,云中城守军急需援兵!”来传信儿的兵卒上气不接下气道。
“来人,叫各营都统来中军大帐议事!”李克用对着卫兵道。
随后,十数人汇聚在大帐内,等待进一步的战事安排。
赫连铎作为吐谷浑的首领,做事老辣完全属于墙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