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什么,如果不是李尽忠及时赶到胜负真的难说!”元槊看着碗中的酒花说。
“那你的功劳就全让给他?”李存孝有些打抱不平。
“我要功劳有什么用?再说此战我做了什么大帅能看的到。还用自己去邀功?”元槊讪笑,好像是在嘲讽李克用,又好像是在笑自己。
“他能看到,你确定他能看到?”李存孝看着远处疑问。
“看不到又怎样,我又不是求功讨赏的人,能吃饱饭已很知足了,生途漫漫,所求几何?”元槊倒是看的很平淡。
“你忘了你答应父帅的了?”李存孝有些担心道。
“什么话,拿不下代州就取我人头?”元槊举起酒坛示意李存孝,两人对坛痛饮。人生难得一朋友,又难得一坛酒。
“放心吧,你没看到从回到忻州到现在他都没提这事吗。”元槊放下酒坛擦了擦嘴。
“也是,有事早找来了!”李存孝口中的胡豆被嚼的嘎嘣直响。
“代州又不是没打下来,怎么会有事,当初说的只是打不下代州取我的头,没说是谁打啊。代州我去了,也打下来了,这有问题吗?”元槊突然揶揄道。
气氛突然变的不那么伤感了,两人脸上也多了一丝笑容。
“阿槊,我发现你也不是个好人啊,有缝你就钻,有桩你就站。”李存孝笑道,灰色的面庞多了一抹不知是酒晕还是别的。
过了半晌,酒尽人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