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乌月问道:“做梦了?”
元槊没有吱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后才算定下心神。
伸向乌月额头的手被她一把挡开紧接着质问:“阿英是谁?”
“阿英?你怎么知道的?”元槊诧异了,黄英的事他没跟任何人讲过的。
“我怎么知道,你睡个觉呼天抢地的,估计外面大街上的人都能听到你在喊,阿英!阿英!”乌月模仿着刚才睡着的元槊的喊叫声。
“呃。”元槊尴尬地摸了摸头。
“说呀?是谁?”乌月不依不饶。
“我的。。。。。。”元槊第一次跟乌月讲起了黄英的事。
这一夜,油灯下乌月静卧在床头,脸上满是烛光,静静地听着元槊和黄英的经历,时而开心,时而担忧,时而悲伤。。。。。。
窗外夜风拂动竹林发出沙沙的声响,似乎也在感叹元槊的经历。
这一世太漫长,使人止步咫尺天涯间。
没想到平日看起来不懂儿女情长的元槊心里还藏着这样的秘密,白首如斯如今看来尽是酸楚。
乌月可能这一刻才看清面前这个人,棱角分明的面孔不再是原来那个在草原上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他了。
一夜未眠,待晨曦初放,鸟叫声渐渐多了起来。
看着已退烧安然入睡的乌月,元槊出了房间轻轻带上门,院子里几个下人在默默地打扫青石地面看到元槊出来低头问好。
一束晨光洒在面前,元槊侧脸看了一眼朝阳,这一刻的他感觉特别轻松,黄英不应该成为他的负担,逝者已矣,生者理当带着曾经共同的期望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