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后的正午,陕州城外,山脚下出现大队人马。
黄邺领兵两万,来势汹汹。
守城的士兵急忙敲响了角楼上的铜钟,沉闷而厚重的钟声回响在整个城郭上空。
元槊听到钟声,披甲,执槊登上城墙。
城下是密密麻麻的叛军,大多数人身着布衣,只有少数的才配发盔甲,至于兵器更是五花八门,刀枪棍棒应有尽有,没有像官军一样标准的武器配置。
“这些兵和民夫有什么区别?”乌月看着城下乌泱泱的一片贼寇。
“你说呢,他们本来就是老百姓,活不下去了才谋反混口饭吃,现在只不过是一堆马前卒而已。”元槊眼中并没有怜悯。
说话间,城下一通擂鼓声,这预示着贼寇要攻城了,为首的贼将黄邺身穿皮甲手持长枪示意冲锋后,身边的士兵手持木盾,长刀无脑冲向城下。
“预备,放箭!”赵宏武抬手示意弓弩应战。
密集地箭矢扑向城下的贼寇,此时他们手中的木盾成了唯一保命的武器,无数锋利的箭镞划破单薄的外衣将冲在最前面的人群射成刺猬。
单论武力素养,黄邺的杂牌军差太多了,唯一的优势就是人数,两万打五千,还是有相当大的优势的,只是他不知的是陕州城守卫已经变成破阵营了。
呼号的步兵前赴后继地冲到城下,好不容易放好的梯子转眼就被守城官兵泼洒上滚烫的火油,大火之中的贼兵发出杀猪般的嚎叫,骇人心魄。
元槊站在角楼一侧,看着城下蝼蚁般的生命不禁感叹:有的人出生只配苟延残喘;有的人却可以锦衣玉食,一句话左右他人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