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赵宏武强压住胸中的怒火,带着白须老者沿着墙角避开巡逻的士兵辗转下了城墙,至于两名护卫他已没时间等待了。
破阵营里一片黑暗,看不出一丝生机,门口守卫的陕州刺史府官兵在篝火下无聊的晃悠。
远远的看见一前一后两个人影快速奔来,急促的脚步声在黑暗且宁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响亮。
“来人止步!”两名守卫伸手阻拦,当他们借着火光看清赵宏武的面庞时本能地快速收回胳膊,立在一旁不再言语。
毕竟前两天出营的时候他已经被赵宏武狠狠抽了一鞭。
最后赵宏武两人畅通无阻地进了营地。
而守卫的官兵一路小跑奔向刺史府给方虎报信去了。
元槊帐中,他和乌月依然是奄奄一息,滚烫的面庞,干瘪的嘴唇,似乎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
哗啦一声,赵宏武带着白须老者钻入帐中,看守的医士看到汗津津的赵宏武失声抽泣:“将军,你可回来了!”
“请,先生!”赵宏武将白须老者请到床榻前。
“这位是?”面裹麻布的医士低声问道。
“救命的人,快去清点药草,以备先生所需!”赵宏武安排道。
“是,将军!”医士擦擦眼睛出了营帐。
在白须老者给元槊和乌月诊治的这段时间,赵宏武让刘传义和成毅带着未染上疫症的兄弟前往营门口护卫。
帐中,油灯在空气中跳跃着,晃的几人脸上忽明忽暗。
赵宏武不敢言语,生怕打扰了白须老者。
脉搏,呼吸,眼睛,舌苔以及这几日所服用的汤药渣都被老者细细查看了一番,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把赵宏武都整迷糊了,一颗心提在头顶了都。
一个时辰后,昏暗的案几上摆着老者写的一张药方,墨迹还未干。
“先生去哪里?”赵宏武伸手拦住欲走的老者,随即便将手收了回去。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按照药方早晚各一次,半月可愈。”老者出了营帐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