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元槊到达现场时只见:乌月手持匕首,头发凌乱,怒目瞪着面前的三四名沙陀兵。
沙陀兵并不好受,口中喷吐着酒气,脸上几道明显的指甲印记,血迹斑斑。
大概能想得出当时的情景,置气的乌月沿着营帐走着,路边几名酒兴正酣的沙陀兵一看到她不觉眼前一亮,军营中鲜有的女眷此时却送上门来,围上去便要上下其手,只是没想到碰到了硬茬。
乌月在破阵营呆了这么久,战力早就不同往昔,和这几个已经喝成酒蒙子的沙陀兵过招也没吃上亏。
不过,面对越来越多看热闹的双方士兵,这几个沙陀兵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毕竟是几个壮汉收拾一个女娃子,看她样子还没生养,这都搞不定的话传出去得多丢人。
“上啊!”周围看热闹的士兵起哄。
此刻一名对峙的沙陀兵看着手持匕首的乌月恼羞成怒,顺手从旁边看热闹的士兵腰间抽出佩刀。
寒光一闪,就势向乌月劈来。
这架势在酒精的催发下一点余地都没有留。
乌月向后仰去,刀锋顺着鼻尖划向脖子,危险!
一瞬间,元槊一手托住乌月后背,抬腿就是一脚踹中挥刀的沙陀兵下腋将其踢飞出去。
“没事吧!”看着被乱发遮住面庞的乌月,元槊轻声问道。
乌月起身淡淡地回了句:“没事。”
“嗨,白毛怪,你找死!”剩下的几名沙陀兵看来人动真格的了,抽出佩刀冲了上来。
这些沙陀兵已经不是几年前元槊在李克用军中任武卫营都统时的那批人了,不然就是给他们十个胆也不敢如此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