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槊趁势屈膝跪下,抗住毕燕挝的威压。旋即斜着身子用右腿全力向上飞踹出去,癫狂的李存孝结结实实挨了一脚整个人飞了出去。一口殷红的血水喷在沙地上,他已是重伤。
结局已定,双方的士兵骚动起来,不知接下来是否会有一场厮杀。
元槊左臂在不停地滴血,殷红了脚下一片沙地,他对赵宏武摆了摆手,示意控制好自家队伍。
“元槊,你我兄弟之情在今天已断,你是你,我是我,来日沙场相见必不留情!”一身狼狈的李存孝随后被副将抬走了。
在他的生涯里,兄弟之情走到此处便划上一个句号。
两兄弟至此分道扬镳,李存孝领着他的五千人马和一腔怨气回了代州。
元槊翻身上了马,摇摇晃晃地回了营。医士很快便来了,乌月帮着医士剪开他的上衣,发现左肩膀已是血肉模糊。
心疼占据了乌月的眼睛,在她的心里,元槊早已不是当初在草原上或青涩,或幼稚的青年了,感觉这一刻他更壮硕。
此后的十数日,医士每天来给元槊调养伤势,天气比较热,伤口好的快但是也容易发炎。
帐外的炭火上吊着两个锅,一个里面煎的汤药,一个里面炖的是骨汤。
数十日的调养说实话对于元槊而言是一种虐待,最重要的是不能动,一直呆在帐中都憋出肺病来了;其次是乌月每天重复地喂他吃汤药喝骨汤,直到最后他一闻到帐外锅里传来的气味就犯呕吐。
不管怎么说,最后元槊也是恢复如初。
帐中。
“我的伤已经好了,咱们下一步去哪里?”元槊询问赵宏武和乌月,案上的药碗已经撤去,换成了一盘菜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