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王重荣已觉察到了河东联军的动向。
河中军帐中。
“舅父,李克用能来吗?”身材粗犷的朱温有些疑虑,郑从谠的河东军已经从临汾城的两侧包夹过来,要是完成合围,那换做谁都插翅难逃了。
王重荣看着地图,沉吟道:“再等等,派哨骑去查探,看看他的沙陀骑兵到哪里了!”
显然,纵使老狐狸一样的王重荣也快坐不住了。
从哨骑的汇报来看郑从谠联合的兵力已经超过他的河中军,再算上元槊的破阵营,他别说破城了,逃跑都没希望。
长天一色,秋意渐浓,汾水已接近枯水期,水势缓慢,枯黄的叶子打着转飘落水中一路向南。
老杜先生之前有言: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现在这景色可能跟他看到的那个还是有些差距。
一日之后,王重荣与朱温接近五万人马全被堵在汾水边上,夹在郑从谠和元槊之间。
“李瞎子到哪了?”朱温已经急不可耐了,现在他面临的只有两条路:第一是投降。第二是鱼死网破,大战一场最后很大概率被灭掉。
出去查探消息的哨骑一直未归,王重荣悬着的心渐渐凉了。
怎么办?
“舅父,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朱温此刻神经拉紧,周围的一众将领硬是不敢做声,他们知道这朱老三残暴起来就会乱杀人。
“再等等,还有希望,最晚明早,不行就开战!”王重荣也不废话,但是很悲观。
帐下的谢瞳,胡真,杨师厚,王彦章诸将一声不吭缓缓退去。
五万人马加上这些骁勇之士未尝没有一战之力,但是想要取胜的话难上加难。
朱温青筋暴起,一脸怒气返回自己的营帐,他生气的并不是没有援军,而是自己刚刚从黄巢那边带着一众弟兄反水过来还没过上几天安稳日子,现在居然面临被围剿灭亡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