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黄河尽头的地平线上升起了朝阳。
元槊领军拔营,三军皆披玄甲沿着苍茫的河岸一路向下游离去,潼关这座耗费了近万破阵营将士的血肉才攻下来的关隘被他毫不犹豫地放弃了,不在此留守一兵一卒。
成毅带着刘传义的骨灰坛子回头望了望残破的墙壁,面无表情。
虽然此刻的他还不太理解元槊为什么放弃潼关,但是只要是元槊做的决定他都拥护。
寒风卷过河里的冰面发出尖锐的呼啸,就像是一众游魂在哀嚎一般,瘆得人起鸡皮疙瘩,头皮发麻。
“大人,要不咱们走官道吧!”成毅还没说完眼睛就已经睁不开了,头上的旌旗猎猎作响。
“好!”元槊并未做过多的解释。
上了官道后,风就小了很多,结冰的地面脚踩上去发出咔嚓咔嚓的碎裂声。
“唉,我想褚师兄了!”元槊望着远处苍茫的树林叹了一口白气出来。
“你是想他了吗,你是想他的羊肉烩面了吧?”乌月骑在马上完美的腰身随着马匹有节奏地浮动。
“哈哈,还是你懂我,可惜他不在啊!”元槊大笑起来,如此寒冷的天气行军确实行动不便,吃碗羊汤热乎热乎必是美妙异常。
“就知道吃,你什么样我还不知道?”乌月侧过脸有点嫌弃地看着他。
随行在元槊身后的一众护卫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你们笑什么?”乌月看到这些人似乎在嘲笑自己顿时不悦起来。
“禀月姑娘,没,没什么!”领头的护卫连忙扶正头盔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