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将他的手拉过来,紧紧握住,柔声说道:“母妃不会白死,终有一日会有人因此付出代价。”
皇后营帐。
司徒炎指着卫珩的鼻子骂道:“孤早就说过让你不要动战马的心思,这江山虽说现在还不是孤的,可迟早有一天会到孤的手中,你买了一批病马送到南疆,若是锦城兵败,失去的依然是夏照国的疆土。”
卫珩低垂着头跪在地上:“殿下,臣也是奉命行事。”
司徒炎转过身子看向他:“奉了何人之命?”
皇后站起身子,走到司徒炎面前,沉声说道:“奉了本宫之命。”
司徒炎有些错愕地看向皇后:“母后?”
皇后脸色平静说道:“本宫也是为了太子着想,如今在这宫中,能与你抗衡的皇子只有司徒晋,他羽翼渐丰,若再让他赢得军功,又有萧东城的扶持,你的地位危矣。”
“只是没想到战马的事情这么快便让他们抓到把柄,本来本宫计划这批战马上了战场,定能让锦城打一次败仗,这样我们便有机会趁机弹劾萧东城。”
“本宫到底是小瞧了晋王,自从他入了京城,我们便事事不顺,就连送到晋王府的四个暗卫都被他找机会一一拔除,看来晋王的实力远不止我们看到的那般。”
司徒炎脸上露出震惊之色:“母后未免太高看他了。”
皇后身后将司徒炎衣前的褶皱抚平:“太子,你要记住,若想登上那个位置,切不可掉以轻心,你虽贵为太子,但你父皇可不止这一个儿子,不止是晋王,其他的皇子都在虎视眈眈盯着你这个太子,夏照国没有了你这个太子,还可以有其他人当太子,可是皇位只有一个,只有当你真正坐上那个位置的那一日,本宫才能放心。”
司徒炎脸色顿时暖了几分道:“母后,儿臣明白了。”
说完又亲自走到卫珩面前,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道:“孤刚才鲁莽了。”
卫珩慌忙躬下身子:“臣不敢!”
这一晚,注定许多人失眠。
不过最痛苦的人当是卫璇,腿骨断了,那伤口疼得撕心裂肺,太医开了安神的药,那药效一过,蚀骨般的疼痛袭来,她咬着牙,心里暗暗咒骂着沈落落,若不是因为这个女人挑衅她,她也不会动了赛马的心思。
然而她腿骨断了,沈落落却没有得到任何惩罚,她不甘心,可就算心中有最多的恨意,那疼痛袭来,她心里光顾着痛,再也生不出其他心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