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炎淡然道：“儿臣不知何罪之有？”

司徒凛冷冷看了他一眼：“皇后在朕的饮食中下药，让朕昏迷。”

“而你假传圣旨，操控禁卫军，串谋肃亲王屯兵京郊。”

“意图弑君谋权，你敢说你无罪？”

司徒炎脱口道：“父皇都知道了。”

“朕若是不知道，你是不是就打算杀了朕？”

司徒凛心中的怒意早已按捺不住，化作狂风暴雨。

他重重拍了拍龙榻，指着皇后骂道：

“还有你，朕封你为后，你的儿子一出生便是太子，等朕百年之后，这皇位迟早是你儿子的。”

“而你，为何要串谋肃亲王篡位。”

“难道当年你心中之人并非是朕，而是他？”

“你的儿子朕用心培养，为何你如此急不可耐，非要杀了朕？”

说到这里，他激动地从床上走了下来，站在皇后面前一字一顿问道：

“你告诉朕，你为何要如此待朕，为何非要朕死？”

皇后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眼睛的泪水流了出来都不自知：

“你也知道当年我爱的人不是你，可你为何要娶我？”

“他本就是先皇中意的储君，若不是伤了一只眼睛，这皇位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坐？”

“司徒凛，我忍了你几十年了，今日这些话我终于有机会说出口。”

“我不妨告诉你，这殿外都是我的人，司徒晋如今被困在京城外。”

“骄阳此刻怕早已死在宫外，司徒景得了疫症，不用我动手也活不了几日。”

“至于你其他的儿子等你一死，我便让他们下去陪你！”

“你最爱的不是贤妃吗？等你死了，我把你们两埋在一起，我成全你。”

司徒凛虽心中早已知道事实，但此刻这些话从皇后口中说出，他还是受不住猛烈咳嗽起来。

他喘息片刻，按住心底的怒意说道：

“为什么？朕对你那么好，对你的儿子悉心栽培，朕从未辜负过你。”

皇后死死攥紧双手，打断了司徒凛的话：

“因为你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当了皇上，全天下的女人都应该爱你。”

“当年我爱的本就是肃亲王，就算他当不了皇帝，我也愿意当王妃。”

“可是你呢，你看中了我的家族势力，你跟先皇说要娶我做皇后。”

“我们本可以双宿双栖，就是因为你让我们忍痛分离。”

“还有贤妃，她当年明明和陈青山是一对，就因为你见了她一面，便不顾她的意愿将她纳入宫中为妃。”

“她怀了身孕之后你对他更是疼爱有加，还扬言要改立太子。”

“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是我买通了接生的稳婆，导致她大出血而死。”

“就连司徒晋五岁那年中毒，那药也是我亲自放在他的饮食中的。”

“你嘴里口口声声说着爱我，却要立其他女人的孩子为太子，那我便杀了你最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