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接过沈遇手中的包裹,很快手中便出现了几张人皮面具,在脸上鼓捣了一阵,几个人的样貌竟然全变了,就连落落都分不清眼前之人。
她惊讶地说道:“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沈遇却是见怪不怪说道:“这是易容术。”
落落拉着苏樱打量了好一会,若不是亲眼所见她定然认不出眼前之人竟是苏樱。
翌日清晨,苏樱一行人被便安排在运粮队伍中往晏城行去,在离城门尚有一段路时,队伍被拦下来检查。
沈遇上前亮出身上的腰牌,为首的士兵仔细核对了腰牌,又仔细打量了一会沈遇,连忙道:“是三殿下运粮的队伍,赶紧让开!”
一听这话,那几名士兵皆露出敬畏之色,躬身退至一旁。
然队伍刚准备进城,却见城门处有人策马而来,待行至面前,才发现竟然是四皇子阿木达。
落落的眼神不由自主看向一旁藏在队伍中的苏樱,她虽易容成男子,可到底身量娇小,北辽人无论男女身量都较为粗壮,苏樱在队伍中极为显眼。
“呦,这不是我们的三皇子吗?还以为回到北辽就会被人重视,没想到你回来这么久父皇也不过是交给你一些运送粮草这种无关紧要之事,前线的大事倒是从没有让你参与过,看来你在父皇心中的地位也不过如此?”
阿木达自从上次被沈遇狠狠揍了一顿,后来被北辽皇帝知道后又被训斥他不尊重兄长,倒是再也不敢在沈遇面前称呼他为野种,不过他心中终究是不满,那句“三哥”他是怎么也喊不出口。
“四弟说的哪里话?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可见粮草在行军打仗中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环,父皇将此事交给我想来也是想看看我的能力,四弟这么说小心传到父皇耳中又是一番训斥。”
沈遇坐在马上,丝毫没有下马的意思,倒是阿木达被他的话这么一噎,心中气急,却无话可反驳。
他朝着那城门口的士兵抬脚就是一脚:“废物东西,这粮草既然那么重要,你居然都不检查就直接放行,若是这里面藏的不是粮草,而是刺客,父皇的安危如何保证?”
此言一出,司徒晋的脚步不自觉朝着苏樱靠了过去,剩下暗卫的手也都按在了身侧的刀上。
沈遇看到这一幕,蹙眉道:“四弟这是什么意思?”
阿木达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讽刺道:“没什么意思?只是你在夏照国生活了一段时间,怕你旧情难忘做了有损北辽的事而已。”
阿木达走到运送粮草的车辆面前,绕着马车走了几圈,突然掏出身边士兵的刀,司徒晋身边的人眼神一冷,紧张得差点就将腰间的刀拔了出来。
幸而阿木达只是将刀往马车上的粮草扎了过去,将所有的马车一一检查完毕,他这才将刀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