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若想走到那个位置,谁不是踩着累累白骨。若你不回京打断我们的计划,我们本可以以最少的牺牲扶持太子上位,说到底,这一切的最后推动者都是晋王你。”
听着他的悖论,司徒晋竟气笑了,他们谋反,竟将责任推到他身上。
“就算让司徒炎坐上那个位置,夏照国的百年基业也会断送在他手中。”
“他不是父皇的儿子,本就没有做君王的命,你卫家居心叵测,妄图颠覆本就一片祥和的江山。”
“为了得到你们想要的,不惜牺牲边境三城将士的性命,你们从未将百姓的生命放在心中,百姓又怎会拥护这样的君王?”
卫邦却还在强词夺理:“哼.....那又如何?难道晋王就没有肖想过那个位置吗?你回到京城对付我卫家,还不是因为太子是我卫家之人,你将太子拉下储君之位,还不是自己想当太子?”
司徒晋走到他面前,一字一顿说道:“我之所以对付你卫家,是因为卫家该死。混淆皇嗣,光这一条罪名就够诛你卫家九族,今日本王便替死去的将士百姓取你狗命,待晏城收复之日,便是你卫家九族烬灭之时。”
苏武手起刀落,卫邦人头落地,热血喷涌而出,苏武捡起那颗人头,心中却没有一丝痛快。
司徒晋仔细将书房内的书信检查了一番,将苏武与北辽勾结的证据都找了出来。
而此时的沈遇却骑着马,提着酒出现在太子府。
“参见三殿下!”
“去禀报一声,就说我来找太子喝酒!”
侍卫只能进府去禀报,阿木尔听说沈遇来找他喝酒,顿时觉得此事绝不简单。
当即让侍卫将他带进来。
沈遇入了府中,见到阿木尔也不行礼,自顾自坐下,将手中提着的酒放在桌上,朝着身边的侍从吩咐道:“去备点下酒菜来,我今日要和二哥好好喝上一杯。”
侍从不敢乱动,只能看向阿木尔,阿木尔不知道他葫芦中卖的什么药,朝着侍从说道:“去吧!”
“老三,你这个时候来我宫中,不会就是找我喝酒吧?”
阿木尔心思急转,他这个三弟自从入了晏城,只和老大亲近,和他之间只是表面过得去,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骂他呢,今日却找他喝酒,难道他在酒中下毒?
可是这么明目张胆下毒,他是不想要沈落落的命了吗?据他的观察沈落落在他心中的地位无人可及,他怎么会明知自己给沈落落下了蛊,还来给他下毒。
“二哥这是说的哪里话?也是弟弟不对,进城那么多时日倒是第一次来到二哥府中,都是弟弟不对,我先干为敬。”
说着,沈遇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又将阿木尔的酒杯斟满。
阿木尔却只是看了看眼前的酒杯,手也没动,眼神却紧紧盯着沈遇。
“怎么?二哥怕我下毒?”沈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