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颜色的衣服也只有善若水这般出众的容色才压得住。
“钱还够用吗?”
善若水觉得魏不绪这话听着有些怪,但他言下偏又没有一点瞧不起善若水的意思,也没有高人一等的施舍者姿态。
这样倒让善若水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接魏不绪的话。
好一会儿,善若水才道:“你放心,我会给你研制出效果好的防感染药。”
魏不绪淡笑了一下,转了话题:“我原本以为经过这几年的日子你行事会谨慎些,没想到还是这么莽撞。”
这话善若水不爱听,她反驳道:“我今日可不是莽撞,事关人命才出手的。”
魏不绪不屑道:“那个人的死活与你何干?何置于将自己置于险境?”
善若水的脸拉了下来,“照你所说,我当年是不是也不应该救你?”
善若水自己也没意识到:只要魏不绪不在她面前摆架子,她在魏不绪面前说话就比较放肆。
或许她心里没将魏不绪当成陌生人。
魏不绪不高兴了,“她怎么能和我相提并论?”
“她怎么就不能与你比了?当年的你在我眼中与今日那小女娘在我眼中都一样,既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也是将要丧命的病人。”
见自己在善若水心中与别人并无区别,魏不绪更不高兴了,他冷了脸。
魏不绪当了几年将军,这脸一沉下来还是有些吓人,再加上他在善若水面前又没有隐藏自己的情绪,这下将善若水吓着了。
善若水垂下头放低了声音:“我想下车。”
看到善若水如此,魏不绪意识到自己吓着她了,他放柔了声音。
“我的意思是当年就算你救不活我也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可今日情形不同,假若你救不活那个人,难保她的家人不会找你麻烦。”
魏不绪的脾气并不好,就算以前身为奴婢时也很少软下身段说这种求和的话,可善若水却再也不敢放肆。
善若水胡乱地点头,“我知道了,下次再也不这般莽撞。”
魏不绪知道气氛已不对,可他并没有与小女娘相处的经验,不知道该如何缓解目前的气氛,他拍了拍车厢壁。
马车外的尹狄听到声音,遂调转马头将马车往善府驶去。
马车到达善府大门停了下来,善若水慌不迭地推开车门跳下马车,都等不及尹狄放好马凳。
看到善若水头也不回快步走进善府,魏不绪才下令离开。
回到自己住的偏院,善若水这才慢下脚步拍了拍胸口:魏将军好吓人,以后在他面前一定得小心说话,不能再将他当成五年前受伤的少年。
第二日,春芽捧了个盒子进来:“大娘子,魏将军让人送来的。”
善若水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十锭金子,还有一块布帛。
善若水拿起布帛,上面写着:昨日之事我向你道歉。
善若水将布帛放下,猜测魏不绪又送这许多黄金来是什么意思?她问春芽:“除了这金子,魏将军还留了什么话没有?”
“没有”,春芽摇摇头,“来人将盒子给我时只说是魏将军送给大娘子你的,其余什么话都没有说。”
善若水将盒子交给春芽,“你先将这些金子收好,待我问过魏将军这金子是何用处后再决定怎么用。”
春芽应了,也没觉得十锭黄金有多么值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