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士道:“陛下说安心净气,静观其变,切莫打草惊蛇,待蛇自己出洞之后,一网打尽,煲汤喝”
皇甫璟点点头赞同道:“既然如此,那就听陛下的按兵不动,正好腾出时间来整治府内,抓一抓内鬼了,那陛下那里士儿就好生照顾了”
白震天到现在只在一旁听着,不发一言,白景士时不时偷瞄他几眼,见父亲不想理自己暗自叹了口气,恭手道:“那王爷我就先行告退了,请王爷和爹爹保重身体”
白景士转身离去,如果他此时回头一定能看见白震天眼中的不舍,皇甫璟见他那样只得摇摇头,这对父子真的是,担心对方又都拉不下面子,要是我的儿子......
白景士出了王府,一路向西走密林之道,走着走着便停了下来大声说道:“兄台从王府出来就一直跟着在下,不知是同路还是另有所图?”
白景士回过身去见人依旧藏身于树后只好威胁道:“兄台再不出来,就不要怪在下不客气了”
白景士刚要出掌,却见那人从树后出来了,是个女子,借着月光颇是熟悉的脸庞却不知在那里见过了,“姑娘是.....”
那女子碎步走来略带羞涩道:“白三少贵人多忘事,忘记了小女子也实属正常”
白景士仍是一头雾水,脑海里有此人却道不出姓名来,只好道:“姑娘面熟,但在下确实不记得了,还望姑娘不要介怀”
女子浅笑道:“我既生的容貌平平也无惊世之才,哪有七妹那般令人过目不忘,小女子不才是璟轩王二女皇甫烟”
白景士突然忆起,这确实是二郡主只是从未见她在王府说过什么话,有时只是匆匆一眼,当然没有什么印象,略怀歉意道:“二郡主莫怪,我这脑子也太不禁用了,只是二郡主深夜跟着在下所为何事?”
皇甫烟走近了些,眼里满是担忧的问道:“我那七妹与三少逃狱之后同时不见,父王也不命人查找,我着实担心得紧,从小在府中七妹就待我甚好,现在她不见了,我日夜寝食难安,现今三少回来了,不知七妹是否一同归来了?我知她安然无恙就好”
白景士起先还对她带有防备,可是听她说起云琛又见她如此担心,顿时卸下了所有防备,摇摇头惆然道:“我也不知他现在何处,我和他分离也有一月八日之久”
皇甫烟顿作晕态,白景士急忙上前扶住,“二郡主不必太过忧心,他必然没事的”这句话像是在安慰自己一般。
皇甫烟借助白景士的手臂靠在他身上道:“七妹会不会已遭遇不测?想她一个女儿家的,从小也未远行,养尊处优的,怕是照顾不了自己,而且七妹品性善良,江湖黑暗,她那里懂得生存之道,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白景士听她这么一说,心中大乱,他涉世未深江湖如此险恶,恐怕...确实....
“呃”
白景士腹部一凉,冰刃已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柔柔弱弱的女子,只见她没了刚才那般的纯良之感,眼里尽露凶光,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令人后背发凉。
“哼!”皇甫烟一把抽出短刀将白景士推到在地,刀上涂毒,白景士只觉全身无力,腹疼不止,连声音也难以发出,心中想到王爷刚才所说的内鬼莫不是.....
皇甫烟骑在白景士身上举起短刀连插数刀,血液喷溅,她阴狠的笑着像是心满意足一般用舌头添了添温热的血液,心里冷笑道:“你凭什么和他走那么近?你不配,不配,他只能是我的,你就下地狱去吧,下地狱去吧”
双手举起的短刀亦血流成水柱,白景士倒在血泊之中,双眼圆睁,英俊的脸庞被鲜血笼盖,失去了世界的色彩,只有一片鲜红铁锈之气。
白景士的意识逐渐飘散,最后只听见嗷呜狼叫的兽鸣,占据了他整个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