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烨作为了解过这段历史的人,自然不会犯这种错误。“我家里人也不少,这样吧我捐三斤粮票。”
赵芹也不多显摆,随大流捐了五斤粮票,算是除了易中海之外最多的人,既不显眼,也不寒碜。其他人捐的并不多,毕竟粮票不是钱,这个东西是卡着肚子来的,真正富裕的不多,剩下的穿越四人众,除了周利民每人捐了一斤。这个时候易中海又瞄上何雨柱了,但是还是老样子,何雨柱不在家,找他爹学艺去了,参加会议的只有梁拉娣一个人。
“柱子媳妇,你家定量也不少,你不表示一下。”
梁拉娣可不是好惹的,“一大爷,我们家定量多那是雨水的功劳,我和柱子带上这两个小的定量可不富裕。我一个做嫂子的,拿着小姑子的东西去送人,这话传出去,人家戳我脊梁骨。”这话人家占理,嫂子拿着小姑子的东西送人,到哪都是说不过去的,而且还是送的两个大老爷们。
全院捐了一圈,只得到了二十多斤粮票和五斤面票,两家人一分,真的没多少东西。易中海就有点挂不住脸了,“大家都是邻居,谁也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有个马高蹬短的时候,这一次大家都松松手,以后大家有什么事,院里也会帮忙不是。咱们大院八十来户,就这不到三十斤,还不够两个人交饭票粮的呢。”
这个时候赵芹说话了,“一大爷,这是真的不是大家不肯慷慨解囊,而是现在大家粮食定量普遍不富裕,但是可以预见的事贾家和金家缺粮食是一个稳定而长期的现象。所以这种帮助到底是一次性的还是要长时间维持的,如果说就这一次,我都可以把粮票都拿出来,但是得说清楚他们两家下一步要靠什么过日子,没有稳定的粮食来源,不能就靠着邻居捐助吧,不说月月如此,就是隔三差五的也受不了啊。”
易中海还在沉吟呢,闫阜贵也怕这种捐助成了常态化的,所以直接站出来表态,“赵芹说的没错,这个事情也就这一次,大家也是要吃饭的,总不能大家饿着肚子养贾家和金家吧。”闫阜贵是知道贾张氏的威力的,但是今天贾张氏不是在屋里装病没出来吗。
听闫阜贵说的实在不像话,金家老太太不干了,“三大爷,这次也别说是捐的,就是我们金家借的,借多借少,都是情分,等我们家老大关系转过来了,我们门就还,一两个月还不上,大家宽限几天,明年入秋之前,肯定还上,要是还不上,我们拿粮食抵。回头我和我们家老头子回农村种地去,绝对不给大家添乱。就她娘仨没饭吃,我们一大家子也能供得起。”
人家金家表态了,可就把贾家挂起来了,其实他们今天去街道办理迁户口的准备的时候,人家街道就说了,他们在城里没有定量不如回农村种地,自己努努力兴许还能补贴一下城里的孩子。但是贾张氏可不愿意回乡种地,一来是累,二来是不想离开她大孙子,贾东旭也孝顺,宁可自己苦点,也不愿意贾张氏回乡。但是街道是有定量遣返任务的,贾张氏为了不被遣返,就开始了装病,证明自己哪怕是回了农村也没有劳动能力,还会给社里添麻烦,而且自己的身体还需要专人照顾。所以贾张氏决定装病,坐几个月的月子。
但是现在可就麻烦了,人家金家说的明白,这一次是借的,以后不用管,但是贾家可没有这个底气说这句话。虽然贾东旭还有点骨气,但是他不敢保证以后真的就靠自己就能活下来,说不定真的要靠大院隔三差五的捐赠,至于买粮票,别说违法不违法的事儿了,一斤高粱一千三到一千五,一斤粮票七千到一万,你吃饭的成本是别人的接近十倍,什么家庭扛得住。而且这个成本可以预见的会持续很长时间。
大家见贾东旭沉默不出声,也都明白了,基本上就可以说这一次的捐助大会基本上就结束了。看到这一幕,赵芹拿出一张五斤的面票,放在秦淮茹手里,拍了拍,“别饿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