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傻孩子!”
雪儿摸着涛涛的头,嗔怪道。
“路见不平出手相助没错。”
“可绝不能开口闭口灭了谁。”
她提高声音告诫道,“如果大家都仗着自己一身武力这样做的话,国家律法何用呢?这个社会不就乱套了吗?”
涛涛不服气道,“你不是说练武的目的就是要保护乡亲们不受欺负吗?”
雪儿一时语塞。
王江接过话说道,“涛涛,乡亲们受欺负分两种。”
“比如说年古伯伯那里,他如果心甘情愿接受补偿条件,你还硬要充好汉出头为他打抱不平,这不是添乱吗?”
王江的话还没说完,涛涛马上说道。
“那我回家就去问年伯伯,如果他不满意,我们就去找老板麻烦。”
他转头郑重其事问道,“猛叔叔,妈,你们说行不行呢?”
王猛与雪儿哭笑不得。
“等我们回家了再说!”王猛敷衍道。
说话间,他们已来到高唐村。
“妈,这个村好大啊!”涛涛惊呼道。
“比我们村可大好多了!”
黄以治骄傲道,“我们高唐村四千多人,是巴蕉镇第三大村。”
经过一个禾坪边的道路时,
黄以治不得不减慢车速。
该处前后都是宽敞的直道。
唯独此处禾坪整体突兀耸出来,
不仅让道路变窄,
还让它几乎拐了一个直角弯。
涛涛都看出了端倪,直言不讳道。
“这是谁家禾坪,怎么能这样修呢?”
王猛恼恨道,“黄家俊做得太过了!”
老黄一脸的鄙夷不屑。
“他擅自扩大禾坪,侵占了道路。村里人对他的做法都很是不满。”
顿了顿,他又疑惑不解道。
“他不是你们村的武师吗?听说人品还不错,怎么会贪这样的小便宜呢?”
老黄鼻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他啊!”
他说了这两个字,就没有再往下说。
禾坪距路面约三米高,
边上摆满了杂物与柴火。
有些树枝探出禾坪,
又占去了不少道路空间。
这让过往的行人车辆不得不小心翼翼,
以免被树枝划伤。
涛涛心有不满,伸手扯住一根树枝。
结果他用力过猛,
加上摩托车前行的惯性,
他把一大捆柴火都拽了下来。
“啪哒!”
这梱柴火砸到地上,
惊得黄以治差点把车开到沟里去了。
“老黄,你停下车!”王猛说道。
“我把这梱柴火放禾坪上去!”
黄以治四下看了一眼,悄声道。
“趁着没人,我们还是走吧!”
“黄家俊两夫妇可都好惹。”
雪儿皱眉道,“这不太好吧!”
王猛再次发出感慨。
“黄家俊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不了解…”
黄以治的话戛然而止。
他到底是高唐村的,不好多自揭家丑。
王猛记起昨晚喝酒聊天时王豹提到过黄家俊,后来被人打断了。
“村里修路是黄家俊在背后搞鬼吗?”
雪儿朝黄以治的背部努了努嘴。
“老黄应该最清楚的。”
黄以治装聋作哑,没有任何反应。
雪儿只好说道,“这事我知道一点。”
“听村民说,黄家俊仗着自己是武师,家里兄弟多,一惯嚣张跋扈…”
“他家禾坪本来就有小半是违规占地。道路规划红线划到他禾坪上。”
雪儿一向不关心村里的事。
可唯独听闻此事后,心里恼怒不已。
“他不仅不肯退让,还得寸进尺,又往道路上多占地盘。而且…”
王猛来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