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个眼!
慕轻晚不由得火大,猛然把他掀开,萧衍跌到了她的身侧。
声音也有了几分怒气,“萧衍,你到底要干什么!”
男人低低地笑,“我要干什么?慕轻晚,刚才不是你勾引的我?”
慕轻晚回想了一下,这些日子跟萧衍的接触,不是在吵架,就是在动手,今天真的没什么力气再吵,也是真真的够了。
她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偏过头,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十分诚恳地说,“殿下,你我这样的关系,实在不宜三番五次地说这样的话,您心里也清楚我并没有那样的心思,而你也并没有那样的心思。昨日你救了我,不管出于什么的原因,目前我还是心存感激的,也说了以后有机会必然还于你,除此之外,我想我们的关系是可以简单点的,我们是能彼此不打扰,安安静静地过自己的日子的。”
话落,是漫长的静默,除了彼此的呼吸声,偌大的房间里没有丁点声音。
半晌,传来男人不带丁点感情的话语,“慕轻晚,在我衍王府,不是你能说了算的,要是本王就不打算让你安生地过日子呢?”
慕轻晚的声音也很冷,“我就不明白了,我在你府里每个月就点几根蜡烛,每天就吃几碗饭,衣服是自己带的,丫头是你赔偿给我的,破屋子是没人住的,一年都花不了几个银子。我就老老实地待着,你怎么就不能容我!”
“你当真老老实实待着了?”
刷地一声,接着脖子一凉,一柄剑尖抵在了慕轻晚的脖子上。她低头看去,正是她从不离身的那把软剑,应该是趁她昨日受伤落在了他手中。
“前些天,花园的的湖里浮出多条棉被,不是你干的?”
“使计把老相好弄进府里,使用苦肉计,和他合伙夜闯地牢探测情况的不是你?”
抵在脖颈剑又往前送了送,轻微地痛处传来,不用看,已经破了皮,如果再用点力,她的脑袋就搬家了。
她的剑她知道。
“说,你进衍王府,究竟是何目的?”
男人的声音冷如寒冰,很难想象就是这个声音的主人,早上还给她端过一碗粥。
慕轻晚以为,他们或许是能和平共处的,毕竟他才救过她,不管因为什么理由。
看来,还是有点困难,这个男人的情绪不是很稳定,还生性多疑。
慕轻晚重新闭上了眼,脸上没有一丝畏惧之色,这男人不会杀她,要杀早杀了,又何必救。
就是真要杀,也不会让她这么痛快。
声音也就平缓了许多,还带了一丝沧桑之感,“昨日你不也说了,我嫁给你,不过是因为我爹的意思,众所周知,这辈子,除了你,没人敢娶。女儿一把年纪嫁不出去,是当爹的心病,他不过是不想让我的后半辈子太孤苦罢了,而我虽然觉得一个人生活也没什么不好,但依然不想让他一把年纪还为我操心而已,反正在哪里都是生活,尚书府换到衍王府也没什么不好,仅此而已,如果还有什么别的理由,我想,王爷或许可以给我想一个。”
话说的有点长,说话的同时,脖子也跟着动弹,那剑却那么恰到好处地,总是停留在刚刚割破她皮肤的位置。
停顿了一下,慕轻晚睁开了眼睛,望着萧衍一字一顿地说道,“王爷如果觉得我有别的心思,或者觉得我爹别有目的,大可以把我赶出王府,皇上那里,我想你能随便找个理由应付过去。”
慕轻晚没有撒谎,她本来是想如果可以,下半辈子都在衍王府混吃等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