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王府出了什么事儿,只要她有吃有喝有住,都不关她的事儿,也自不必上前。
但这次慕轻晚不得不上前,出事儿的是韩沚,凶手是慕轻语。
韩沚怀了两个月的身孕,突然小产了。有人在她的点心里下了堕胎药,送点心之人正是慕轻语。
上次回家,她爹还嘱咐她要照顾着点慕轻语,“她毕竟是你妹妹,理应相互照顾才是,你又是王妃,比她大了好几岁,得为她撑腰。”
慕轻晚从前被她爹宠得人神共愤的,如今没啥理由不答应她爹的请求。
也没啥跟慕轻语计较的,因为萧衍不是她想要的男人。他跟谁都是跟,慕轻语既然喜欢,能长长久久她也乐得见。
谁知没几天就出了这档子事。
慕轻晚得知消息匆忙去了韩沚的院子,屋外北风呼啸,冷得拿不出手。
男人寒着脸站在房檐下,眼神比北风冷冽。
据说这是他的第二个孩子,上一个没活下来,对这个抱了很大的希望,连名字都给起好了,又是最喜欢的女人所怀,没了,生气得很。
慕轻晚不敢触霉头,也静静地站在屋檐下。
屋内是凄惨的嚎叫声,有大夫在外室指挥,婆子在帮忙往下打死胎。
不一会儿端出来一盆雪水,被风一吹,一冻,没一会儿就成了沙冰粒子。
慕轻晚一阵阵反胃。
虽说里面的女人没什么好印象,她害过她和青衣,但这会子也生出一点同情来,是对女人的同情。
男人只要一撩衣袍就是一阵快乐,女人却得承受未知的风险。
那一声声凄厉的叫声,让她的心都打颤。
慕轻晚不由得瞄了一眼萧衍,还不都是他惹的祸!
先不说这次小产事件是不是又是韩沚的自导自演,但如果没有那么多女人,她就是有心也无处可演,这一切都是这个男人的错。
萧衍接收到慕轻晚的目光,一双冷眸如冰刀一样射向她,仿佛孩子是她害死的一样。
男人正在盛怒之下,又刚失去孩子,凶手又指向了她的妹妹,慕轻晚没有计较萧衍那要吃了她的眼神,调转了个方向看向院中的一棵老槐树。
深冬,槐树早已掉光了叶子 ,光秃秃的枝条在寒风的吹拂中打着摆子,又平添了几分萧条。
显得屋内的女人叫喊声更加的凄惨和瘆人。
过了不知多久,慕轻晚的脚都冻麻了,终于一个婆子出来禀报,“王爷,胎儿已经打掉,夫人无碍,只是有些虚弱,已经昏睡了过去。”
男人的脸色缓了缓,等屋内收拾妥当,大夫和婆子都下去后,进了屋。
慕轻晚也松了口气。
不管是不是慕轻语做得手脚,只是胎儿没了也比一尸两命强,不然看那男人的脸色,极大可能让慕轻语陪命。
慕轻晚又在韩沚的屋檐下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出了沚园去了慕轻语的院子。
慕轻语的门口站着两个高大的护卫,一左一右把着房门,倒是没有为难慕轻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