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佑帝的大掌抚着沈橙年的肩膀,声音微不可闻。
庆佑帝是一个大权在握的皇帝,陈国十分之七八的兵权都在他的手中,即使是真有不怕死的想要造反,也掀不起什么浪来。
但庆佑帝并不是一个好战的人,陈国是他的国家,他并不想起兵祸,所以这些年,他一直在遏制贵妃一系的野心,将争斗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
这样做的好处是能维护大方面的平和安定,坏处就是需要相较长的时间,但庆佑帝从来不缺耐心。
沈橙年恍若未闻,懒洋洋的趴在庆佑帝怀里,娇声道:“腰酸,皇上给揉揉。”
“好。”庆佑帝也不在意沈橙年的反应,用了些内力在掌心,给沈橙年按摩了起来。
“所以皇上记得以后一定要给我清理哦。”
沈橙年在庆佑帝的按摩下昏昏欲睡,突然想到自己为什么会生气,抬起头提醒一句。
每每事后,沈橙年体力都耗尽了,善后的事宜都是庆佑帝的工作,要是等沈橙年有力气了,黄花菜都凉了。
“好,”庆佑帝的耳朵有些红,但还是认真的应了一声:“你需要用药吗?朕让江白树来给你看看?”
庆佑帝的印象里,避孕的法子都是些伤身的药材,这样的药用久了,以后想怀孕就难了,他想着还是要将江白树叫来,他见多识广,或许会有好药。
“不用了,我平日里擦的药就有避孕的功效,平日里在饮食上注意些,皇上不要再忘记为我清理,就不会怀孕的。”
沈橙年想起江白树,就是一个哆嗦。
之前她哭的头疼,庆佑帝将江白树叫来给她看诊,不知是不是那个老头看出了什么,不仅给她开了很多苦药汤子要她每天喝,还每隔五日过来给她针灸一次。
虽然针灸不疼,但沈橙年一见到那些长长的泛着银光的针就身上发毛,连带着看到江白树那张笑眯眯的脸都怕。
所以江白树,还是能不见就不见了吧。
庆佑帝失笑,看了沈橙年一眼,到底没说什么。
沈橙年就以为此事过了。
哪想到,第二天她一睁眼,就看到了江白树那张像个橘子皮似的笑脸悬在她的头顶,好悬没把她吓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