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三循声望去,见杨晚没待在原来的树上,本打算说教几句,却见她树下竟躺了只野猪,也不知是死是活。
杨三瞬间绷紧了神经,拿出砍刀戒备着。
杨晚忙解释道:“这只野猪被大黑二黑引过来撞树上,撞晕了,你们赶紧趁机杀了,省的待会儿醒过来麻烦。”
众人闻言,将信将疑的走过来查探,见野猪果真没半点反应顿时一喜。
杨三和赵大义拿出砍刀,两人奋力往野猪脖子上一砍,顿时血流如注。
野猪吃痛醒来已为时已晚,两人赶紧散开,野猪无力地挣扎几下便咽了气。
这一趟整整猎了三只野猪,加起来五百多斤,众人脸上都笑开了花。
部分村民躲避野猪攻击时受了些擦伤,有些还崴了脚,索性都是小伤不打紧。
李采儿见野猪死后连忙滑下树,给受伤的村民抹药包扎。
野猪的血腥味很容易引来山林里的其他猛兽,村长不得不召集大家赶紧离开。
索性大家都处在兴奋之中,并不觉得多么疲累,便一鼓作气朝营地方向走。
回程的路上抽空吃了几口干粮,便换下抬着野猪的村民,相互轮流着来,一路上倒也顺利。
天色渐晚,营地里,还没见到村长们归来的众人心急如焚。
好些人家饭都没吃,在木屋外忧心的看着村长们离开的方向。
那几户没参与打猎的人家端着饭碗幸灾乐祸地道:
“我就说不该进深山偏不信,看吧,这个点儿还没回来,怕是遇上猛兽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在。”
李二芳闻言怒极,他男人可是跟着村长出去的,这人怕不是在诅咒她,
“放你娘的臭屁!不会说话就憋着,村长们明明是猎物多耽搁了行程!”
“别自我安慰了李二芳,她说的对,深山哪有那么好进,还想猎大东西,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这不是带着人送死吗?”
刘春桃脸一黑,这几家是不是有毛病,就那么见不得人好?
“王水芹,张苗花,你们就那么希望村里人出事?”
“别忘了咱们早晚要从深山穿过,要是我男人他们有个好歹,没有壮劳力护着,咱们都得死在山里!”
王水芹无所谓道:“我家壮劳力又没出事,有事的是你们!”
张苗花附和道:“就是,我家男人也在呢,不像你们!”
其他三户人家默不吭声,显然也是这个意思。
刘春桃气得头晕骂道:“蠢货!就凭他们五个能带着咱们村这么多人走出深山?更何况武器全被我男人他们带走了,你们要怎么出山?”
张苗花得意道:“谁要带你们出山了,之前要从太冲山穿过是因为没有粮食,如今有了粮食谁还会去深山冒险!”
“等开了春,我们再走远一些,把能吃的野菜,葛根啥的多挖一些备着,再打些野鸡野兔风干,我们直接下山,从原来计划的路线北上。”
“这样既饿不着又安全,才不会像你们那么蠢,非得进深山。”
“原来你们打的是这个主意!”刘春桃气笑了。
一个村抱团出发走到如今三百多人只剩108人,这其中还有13人重伤,她们凭什么认为自己单打独斗会有好下场?
她男人又是为了什么才要召集人进深山捕猎?
冯氏和林氏走到刘春桃身侧轻抚她的脊背顺气,林氏道:
“有些人大可放任他们去作死,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又何必去费那个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