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这个回答，柳风笑得有些合不拢嘴，到了最后甚至感觉笑出了泪花。

柴文青筋暴起，觉得受到了嘲讽。

同时也有些奇怪，老小子柳风好像与平日...有些不一样。

他笑得并不那么开心......

“少主真的和那位很像呢，一样的天真烂漫，不愧是她的子嗣。”

像是好不容易克制了笑意，柳风抹了抹眼角继续回答道：

“小柴文你还是小孩子气了，双方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境地，何来再生事端这一说”

“千年已降，你可知外界出了多少天人灵者，累计了多少底蕴，甚至许多存在都是寿元漫长古战遗留下来的老古董，都是称教立祖的存在！

不等柴文回答，柳风继续道：

“当然如柴氏这般的家族自然足够强盛可与之抗衡，但更多的前提其实是这些天人不愿放弃漫长岁月的生命，与柴家血拼陨落！”

柴文正了正神，所以那场旷古烁今的战役实际天罚者还是处于劣势的。

“因此，他们最后想出了一个办法，通过神迹及合纵连横，让天罚者成为世人群起攻之的对象，真正让天罚者们无立锥之地。”

柴文气呼呼地反驳道：

“我们不需要他人或者其他外物，我们可以自己活下去！”

柳风淡淡道：

“若果真如此，你又何必想要出去。”

柴文一下子有些哑口无言，还想狡辩两句，柳风已经摆了摆手道：

“不是所有人都与你一般，有那一线生机的。”

柴文震惊的无以复加，柳风这老小子似乎知道自己最大的秘密！

“封锁与外界的联络何尝不是对天罚者的一种保护，这是一种微妙的平衡。”不理会柴文，柳风继续说道。

柴文听到此处，终于忍不住说道：

“为什么这种平衡需要我柴氏作出牺牲？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肯放过我们？这是他们所谓的正义吗？”

柳风遥遥看着天色渐晚下的柴氏主城，朦胧中这座巨城好似一尊狂野的巨兽，无声地扞卫家族。

“为什么？因为你无力抗争！因为你不够强大！”

“排除异己本就是人之天性，柴文啊，十个人如此是错，百个人是错，千人万人万万人向来如此，这不是正义吗？”

说到最后，柳风像是在宣泄着什么，话语如隆钟轰鸣，气机彻底释放。

柴文在此等威压下，竟被压制的站不起身来。

“柳风你疯了！在柴氏地界释放灵气!快把气机收起来！”

哪怕无法站立起来，柴文还是拼命怒吼着。

不管柳风的真正意图是什么，柴文始终将他看为亦师亦友的存在，是他在这个世界第一个心生亲近的人。

天罚者与灵者势不两立，若被人发现柳风此举，无异于取死！

“少主果然已经能与天地灵气勾连，能第一时间察觉灵气波动了，时间不多了，快回答我刚才的话。”柳风定定地看着顽强支撑的柴文。

“从来如此，便对么......”

柴文浑身浴血，颤颤巍巍站起，无声呐喊。

说完这一句话，柴文只觉得四肢身心都不是自己的，眼皮如山岳般沉重。

失去意识前只听到最后一句话。

“小柴文，柳风的风，从来都是疯子的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