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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不务正业”?

南方的夏季闷热又潮湿,特别是难耐的三伏天,但在小岛上则要另说了。暑假来临,我是寝室第一个收拾好行李准备回家的,但却迟迟未动身,直至现在寝室都走光只剩我一人。我把早已包装好在藏在书包夹层的相机拿了出来,给寝室拍了张照后,又再小心翼翼装回包里,看了看手表的时间,发现时间已经不早,可就赶不上回岛的最后一班轮渡了。  我的家乡是在杭城下设的晋城东面的东庠岛的孝北村,先要从杭城坐5个小时大巴到晋城的渡口 ,然后再坐2小时轮渡到才到东庠岛,每天只有早中晚三班的轮渡。岛上的居民已经不多,大多只剩下一下老人,而我们家是仅剩的几户留在岛上的人家,当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父亲舍不下他的两艘渔船,他说,离了岛离了船,他也就不是他自己了。母亲是一位贤惠能干的女子,凡事以夫为先,是一位很传统的女性,家里大小事物都能打点得十分周到。而这次回家,我要向他们宣布的事情,却让我们这个本是平和安定的家庭,掀起了很大的波折,而当初看似叛逆、坚持自我的我,也被打上了“不务正业”的标签。  不出我所料,母亲很快发现了藏起来的相机,并告诉了一家之主父亲。在父亲的逼问下,我道出相机是他们给的补习费和自己省下的生活费买的。在东庠大家都想着离开这座越来越荒凉的小渔村,想去到大城市生活,虽然父亲离不开他的渔船,但家里人的还是希望我能考上一个师范学校,将来在城里当一个老师,过着安定的生活。我也本是这样认为,而自从我去到杭城上了高中,我才发现了影像的奥秘,室友带我去电影院看的第一次电影中视听的震撼比小说好看个百倍,学校记者社团的相机也是吸引着我捕捉生活中的点滴,慢慢地我的摄影作品开始获奖,而我对影像的热爱也无法自拔。  客厅里,藏在床底的摄影书籍都被父亲撕碎扔在地上,手上还举着我的相机,而此刻的我也正举着手阻止着相机的落地,多年以后,时常在梦中我都会回忆起这个画面,而梦中的自己却很有意思地设计和摆弄着这个画面该如何设计、如何处理其中的光影、以及用什么样的构图才能拍出此时两父女的心境呢?  最终,是爷爷阻止了相机的粉碎。他大字不识几个,一辈子都以海为生,父亲也是在他的影响下继续了他的事业,很多时候我在想,当初要是我们家生的还是个儿子,估计也要继续发展程家的渔业产业。  整个暑假,我和父亲都是在冷战中度过的,母亲也时不时劝我,努力读好书,马上开学高三了,考个师范院校当老师。当时年少轻狂,同样也坚持己见的我,根本也听不进劝说,本来村里的“学习模范生”,现在也被视作“不务正业”的反面教材。  还记得那是一个午后的傍晚,爷爷在屋前的空地补织渔网,我从东侧的海滩回来碰见了。爷爷瞧见我手里的相机,笑了笑道:“给我来一张吧。”我随手便按下了快门,那天的夕阳真的很美,但在它的照射下也许也是因为在镜头面前爷爷的脸部被放大的缘故,他脸颊中的裂痕以及皱纹异常清晰。我的心里也好似有一个什么东西噗咚落地,很沉很沉。爷爷起满老茧的双手娴熟地在巨大渔网下穿针引线,比起江南的绣女丝毫不逊色。爷爷笑道,询问要看照片,我点开相册,心里还是闷闷的,不知道为什么不愿意给他看,我边转开话题说:“来,爷恁看这是我刚刚在我们那东边滩里拍的,好看不?”爷爷眯着眼睛,看了看几张,在夕阳愈发暗淡的光线下也不只是否看清,但他直道:“好看呀,好看呀,囡囡拍的都好看的!”说着收拾起渔网,估计光线不好已经不好缝补了。我也坐在边上的小板凳上一起帮忙收起,和爷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具体聊了啥我现在也早已记不清,但我记得他最后问了我:“你以后就想干这个了吗?”“嗯,是的,我喜欢,爷爷。”爷爷把视线转向我又问道:“那又学这个的学校是吗?”他示意了一下我放在一旁的相机。“是的,我需要艺考,新年过后需要我想去考考。”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神,“好啊,囡囡喜欢就好!”爷爷拿起收拾好的渔网晒在屋角边。  暑假很快便结束了,高三的开始是紧张而又忙碌的,每天只能抽出一小会的时间来研究摄影,对于马上临近的寒假我也是又期待又害怕。  春节期间,家里仿佛都自动忘记了暑假的争吵,大家谁都不愿提起,但我的内心却十分不安与着急,艺考的时间愈发临近,出省校考的费用还没有下落。而就在大年初四的夜晚,爷爷敲开了我的门,为我解决了这个眼前最大的问题。我记不大清当时爷爷说了什么,但是那晚我彻夜未眠。  而就在那晚,南方沿海的另一边广东汕头,凌晨3点,一个高档小区内5幢20楼南侧的一个房间仍旧灯火通明,一个白衣少年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硕大的电脑屏幕,左手按着键盘的QWER键快速来回切换,右手握着鼠标娴熟地移动着,耳机那头时不时传出游戏的音效,电脑屏幕中各色英雄角色释放技能在画面中穿梭,好似在演绎一副五彩的画卷。而在一旁一直震动的手机,他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待到游戏30分钟后结束,手机屏幕上的未接电话已经显示为8通。  苏晨刚想回过这通电话,而这个电话却又先打了进来。“哎哟,诚诚,你又还没睡吧,又在打游戏吗?”电话那头传来苏妈妈心疼又略带责备的声音。“张姨,不都告诉你了吗?”苏晨把游戏胜利的界面退出,重新开始匹配新的一局,同时回应着母亲隔三差五就打来询问的同类问题。“妈妈,这不在国外有个医学研讨的项目嘛,短时间回不去的。”苏晨揉了揉眼睛,拿起手边的眼药水滴了滴,这是苏母特地为他准备的。“嗯嗯,我知道的,您也注意休息。”“诚诚啊,少打点游戏,寒假结束了,妈妈还是希望你能把托福给考过,去美国读书……”电话那头又再重复着同样的话题,而苏晨一心却关注着游戏界面的英雄选择。“妈,等您和爸回来再说,我也有事想和你们谈谈。”今天的通话的结尾和往常有些不同,而此时苏晨好像也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大年初四的夜晚,苏家是异常的安静,只有苏晨耳机里传出的细微的游戏音效声,苏父苏母都不在家,只有保姆张姨每日和主任医生的母亲回报儿子的情况,而苏父作为一个商人业务十分繁忙,经常出差应酬,连大年三十的年夜饭也是一家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吃完,大年初二苏父苏母便又因事业不在家中,出差奔走。  由于家人的经常不在身边,苏晨自小与各类游戏为伴,也擅长并钟爱于各种电玩游戏。在苏晨在学习托福的过程中结识的在美国留学的一些同年龄人推荐了他一款在美国大热的游戏《英雄联盟》,而他正在着迷其中,在2010年国服还未开通时,便开始打美服,而在2011年9月22日国服开通后,他便回到了国服,并且在寒假便迅速打到了王者的段位,国服前十。  春季开学前,苏家聚在一起开了一次家庭会议,而这也是苏晨从小以来的第一次自己作出决定,那年他16岁,高一。  偌大的客厅,装修得十分富贵敞亮又不失书香之气,一套价值不菲的红木家具居于中央,若干个博古架落于墙侧,其上摆着各式瓷器古董。在这样的客厅中,孤零零的三人分隔而坐,不知为何显得尤为疏远与冷清。在听完苏晨的提议后,一向冷静的文化商人苏父反倒异常的愤怒起来:“不要跟我说你喜欢,你平时玩游戏就算了,现在居然和我说要放弃学业来打游戏!”苏父把这红木椅子拍得极其响亮,而苏晨却铁了心地回应道:“这也是一门行业,英雄联盟职业选手,主要是我真的很喜欢,这就是我将来想从事的行业。”苏晨仍想纠正父亲的想法,而此次苏母则在一旁还没从儿子的话中晃过神来,但她能清楚地意识到在他们这样的家庭如果儿子放弃学业而去从事什么电竞行业,自己包括周围的人都会不能理解的。  三人突然静默了,只有苏父生气的呼气声。  “我已经和上海那的电竞俱乐部联系了,打算月底就过去。”苏晨抬头直勾勾地看着苏父,好似以此表示其决心已定。  “好,看样子你早已决定,根本是来通知我的,那么今后你就自己养活自己,家里不会给你提供任何资金帮助的,我倒要看看你怎么靠这个行业怎么生活!”苏父撂下狠话后便摔门而出,而苏母则还没晃过神,两边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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