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亚伦鼻子哼了声,“这家伙整天花天酒地,去玩了几天又回纽约来了。”
随后,铁济堂向他问了夏家在伦敦的住址,记在一张小笺上。两人又聊谈一会儿,铁济堂见他神色有些冷淡,便起身告别,和夏东菊、莫莫、威利斯离开了。
孙亚伦倒是对莫莫十分热情,送出亭子嘱咐他有空到他公司来做客。
目送铁济堂四人走后,他眼里却泛起一种奇怪的神色。呆了一会,便往球场走回,却见夏东雄鬼鬼祟祟闪出来。
孙亚伦对这个外甥没多少好感,见了他也懒得吭声。
夏东雄有些忌舅,上前毕恭毕敬开口问:“舅舅,事情怎样?”
孙亚伦没好气说:“照你爸爸的话说了,伦敦地址也给了铁济堂,就不知他会不会去伦敦。”
夏东雄冒出句:“铁济堂没起疑吧?”
孙亚伦瞪了他一眼,“起什么疑?我还会说漏嘴吗?该说的我说了,不该说的半个字我也没吐。”
夏东雄陪笑说:“舅舅,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铁济堂有没有提什么疑问。”
孙亚伦甩出话:“没有。若不是为小蕾这孩子,我还真不想撒谎骗人。”
夏东雄说:“铁济堂是个十足的浮浪刁徒,若是给他知道我们家的下落,小蕾的一生幸福就毁了,骗他去伦敦都是为了小蕾好。”
孙亚伦似乎有些疑意,“你说这个铁济堂是个浮浪刁徒,我看他相貌堂堂气度不凡却不像是这样的人。”
夏东雄赶紧圆谎:“舅舅,你可别以貌瞧人。铁济堂外表虽长得一副好样儿,内地里却阴险狡诈,好色无耻。你知道他带来的那个女孩是谁吗?”
孙亚伦不耐烦说:“不知。你说就是了,别拐弯抹角的。”
夏东雄瞎扯起来:“那女孩是我旧金山堂叔的女儿,铁济堂一到旧金山就勾引上她,也不知铁济堂给她吃了什么药,她也就死心塌地跟着他。你说像这样的男人,我们家能把小蕾托付给他吗?”
孙亚伦很是惋惜说:“看着多好的一个人啊,却这样不知自重毁了自己。”说着瞅了外甥一眼。
夏东雄强为一笑说:“舅舅,不阻你打球了,我得去盯着铁济堂。”说完便赶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