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答却说:“那就没弄错。我老板在对面的威尔顿餐厅吃饭,让我来请你们过去。”
铁济堂还没开口,夏东菊早嘴快问:“你老板是谁?”
那人笑了笑说:“我老板姓陈,和铁先生是故交。”
铁济堂听得这话倒奇了,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纽约有个陈姓老板的故交。既然这个陈老板知道他的姓名,想必是认识的,便不再问什么,随那人往对面的威尔顿餐厅走去。
莫莫在一旁甚是开心,“师哥,看来咱们这趟美国之行是食神临门,到哪儿都有人请客吃饭。”
威利斯见他一副悦色,不知什么事儿,便搭话:“汤姆,什么事这么欢喜?快说来听听。”
莫莫笑嘻嘻问:“小布,你肚子饿吗?”
威利斯摸摸肚皮吐出话:“中午惦挂着师父,潦潦草草吃了几口饭,现在还真有些饿了。”
莫莫把手攀上他的肩膀说:“小布,我告诉你个好消息吧,又有人请咱们吃饭。”
威利斯弄出个喜脸,“哦,真是棒极了!师父的朋友真是遍布美国,跟着到哪都有口福享。”
一行人走过马路,进了威尔顿餐厅往二楼去。一脚才刚踏上楼面,便见一人朝铁济堂招手。
铁济堂瞧见这人不由大喜,赶忙上前行礼问好。你猜这人是谁?竟是马尼拉华商会会长陈清泉。
当下,陈清泉抚掌大笑说:“济堂,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你。”
铁济堂也笑说:“陈会长,我刚才想破脑袋也没想到是你。”
陈清泉说:“我也是路过这里,一时肚子闹革命,就进这餐厅来压压肚子。不巧往窗外一看,却见你们在对面街上走着,所以我就叫助手去请你们过来。”
铁济堂爽朗一笑,“陈会长,这或许也可以说是有缘千里能碰面。”
陈清泉慈颜和语:“济堂,你就别叫我什么陈会长了,叫我陈伯伯吧。我和你父亲也算是朋友,虽然因为中间有些原因致使我们没能走近深交,但在我心里却视你父亲为挚友。”
铁济堂心感温暖,便说:“陈伯伯说的是。先父生前也常跟我提起陈伯伯,说您是他一生中最为敬佩的六个人之一。”
陈清泉“哦”了声接上句:“你父亲说过这样的话?”
铁济堂说:“是的。先父说年轻时鲁莽冲动做了一些错事,幸得陈伯伯宽言点醒,不予计较,他对您一直心存感激与敬重。”
陈清泉感慨而说:“谁年轻时不裹着一腔热血冲动鲁莽?只要大家相互谅解、宽容、尊重就好了。”然后叫铁济堂等人坐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