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东菊差点儿“啊”的就叫出声来,幸好凯瑟琳此时正看着流星,没有望向她,否则她脸上的表情都不知该用什么谎言来掩饰。
随即她强作自然挤出话:“呵呵,那可真巧,看来你和我们夏家的人挺有缘的。”
凯瑟琳说:“我一向不喜欢跟忧愁的人交朋友,夏蕾却是例外。我和她是一见如故,虽然她总是多愁善感,忧闷不乐。我有时都觉得奇怪,她正值芳华妙龄正当享受快乐的时候,怎么会生出那么多的忧思愁感。”
夏东菊心里却暗念:你若是知道小蕾姐就是济堂哥的未婚妻,她正是为济堂哥而忧愁就不奇怪了。可我又该不该告诉济堂哥呢?但爸爸和萧伯父却一再叮嘱我不能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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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夏蕾独个站在房间的窗边拉着小提琴,依然是那一首“茉莉花开,我心洁白”,这首曲子她也记不得拉了多少次。
记得十六岁那年,铁济堂陪她到意大利参加一个国际小提琴大赛,她演奏的就是这首带有热带风格而流淌着潺潺情意的曲子。那次大赛她演奏失误,无缘得奖。铁济堂对她安慰了一天,她才从难过中恢复过来。随后两人在意大利游玩了一番,依她之意,又到梵蒂冈圣保罗大教堂领略了一番圣教中心的雄伟风貌。
拉完曲子后,夏雷呆呆地望向窗外的夜空,她突然想起凯瑟琳。今天下午,她收到凯瑟琳的来信,信上说她母亲去世了,内心无比悲痛,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
一时之间,她就想去芝加哥看望闺蜜,当她告诉父亲时,夏仲达却不同意,说是这个世道太动乱,一个女孩独自出远门十分危险。她虽是再三央求,夏仲达就是不答应,她知道父亲担心自己,最后也只得作罢。
夏蕾走到书桌旁坐下,拿起笔给凯瑟琳写信。
写完信后,她默默重看了一道,只听她喃喃细语:“凯瑟琳好可怜!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也没人跟她聊天,不知她心里有多苦闷,多寂寞。还好她是个坚强乐观的女孩,要是我都不知该怎么办。
不知今晚,凯瑟琳会不会到密歇根湖去散散心?我真希望她去,到开阔的湖面上人的心情也就会好很多。”
顿了顿,转而又低声念:“原来凯瑟琳上个月又去了马尼拉,可惜她没告诉我,否则我就跟她一起走,回去给济堂哥上坟。唉,要是早知道就好了,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