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济堂缓缓而说:“再去找小蕾的舅舅,他是一定知道小蕾家的下落,与其到处乱找,不如低下头去求他告知一声。”
夏东菊听了把手从他的臂弯松开,埋头默默地走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好一会绽开花颜,“好吧,明天咱们再到纽约去。”
铁济堂把目光投向悬在西边天的落日,喃喃而言:“这路好曲折!”
此时已临傍晚时分,四人辗转了半天肚子早咕噜闹反,正要寻个餐馆吃饭,没想到又碰上一件“怪”事儿。
只见前头一个人迎过来朝铁济堂行礼问:“你好,请问你是铁济堂先生吗?”
铁济堂看了那人一眼,并不认识,便点头应了句:“是的。你是哪位?”
那人回话说:“我姓黄,是前面杏花楼的餐饮部经理。有人在杏花楼为你们备了一桌酒菜,请随我来。”侧身摆手一请,然后领在前头带路。
铁济堂却是见怪不怪,也不问什么,跟随在那人的后面就走。
莫莫却饶有趣味说:“师哥,你说美国的华人同胞们怎么如此热情好客呢?咱们到哪儿都有人请吃饭,这倒省了咱们好多饭钱。”
铁济堂轻轻一笑,“是啊,我也没想到,看来咱们是走了‘食花运’。”
莫莫捏起下巴,做出一副学究样子,“师哥,这个‘屎花运’可用词低俗了。虽然最终化为屎像菊花一样‘运’出去,只是我觉得不怎么高雅。应该叫做……叫做……‘桃花运’吧,好像有点牛头不对马嘴。对了,就叫‘菊花运’,哈哈,我真是太有才……”
话音未落,脑壳顶就吃了一记爆栗,扭头一看却是夏东菊,这才想起这个‘菊’字似乎用词可不当。
夏东菊笑吟吟说:“莫莫,我现在就请你吃一顿‘菊花爆头餐’好不好?”
莫莫耍了个鬼脸,“哎呀,我的好菊姐姐,我一时脑筋儿激动用错词了。嘿嘿,应该叫做‘舌花运’,对吧,东菊姐姐。”
夏东菊杏眼一白,“还‘舌花运’,等会被人把舌头割了都还不知道呢。”然后赶上一步贴近铁济堂的耳边说:“济堂哥,你干吗问也不问一下呢?”
铁济堂淡然回话:“问什么呢?有人请吃饭是件令人愉悦的事情,万一问出什么不爽的事,岂不是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再说请客之人故作神秘,你问了也是白问,倒不如不问。”
夏东菊却不这么想,女人的心总是较为细腻些,忍不住便问:“黄经理,请问这位请客之人是谁?”
黄经理还没答话,莫莫倒抢过话头:“东菊姐,我知道。”
夏东菊眉睫一展,似信非信地望着他扔了句:“你又知道?这可奇哉怪哉了,你倒说来听听。”
莫莫故作高深说:“当然知道啦,我别的本事没有,但这未卜先知的本事还是有的。这个人嘛,长得豹头环眼,燕颔虎须,活脱脱像个猛张飞的样子。是不是?黄经理。”说着笑眯眯地瞧向那黄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