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刘师傅后,师父让我们几个面壁思过,给我们讲了韩信受胯下之辱的故事,教诲我们要想成为大英雄,就得忍受常人不能忍的欺辱。每每回想起那些年的往事,我心里总是感到无比温馨,能遇到师父这等良师,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荣幸。
还有师娘对我们也是一样的好,我记得我入在师父门下两个月后,师父和师娘才结婚的。那天,我们一帮师兄弟们别提有多开心,大伙围着师娘屁颠屁颠地转,就像仰望下凡的仙女一样。师娘过门之后,把家里上上下下料理得井井有条,对我们师兄弟也是照顾有加。
有一次我练功过度,加上营养不良,晕厥过去。师父把我救醒后,师娘特意给我熬了一碗鸡蛋大骨粥。
此后一连半个月,师娘天天都熬粥给我调补身体。其他师兄弟们见了羡慕不已,个个开玩笑说也盼自己能够晕倒一次。师娘对人总是有礼有节,含笑温言,我从没见她发过脾气,真是人间少有的贤妻良母。”
“唉!”说到这,乔力长叹一声,“如今想起这些事,我真是越加感到愧疚,恨不得挖个洞一头钻到里面去。本来我也没脸面来见你,只是我一心想知道师父师娘被害一事,所以就厚着脸皮约你会面。”
铁济堂还是一副淡静宁和的神态,“乔师兄不必愧疚,是人都会偶尔犯个错,何况你也是身不由己。如果你没来见我,我反而心生不乐,毕竟咱们是同门师兄弟,这份情义比什么都重要。”
乔力一时牵动心门,感激涕零说:“济堂,谢谢你的谅解,你的胸怀跟师父的一样,犹如大海般广阔,我等望尘莫及。真不知前世我修了什么福,得以入得师父门下,跟你和一众情深义切的师兄弟们同门学艺。”
铁济堂投目大海远方,缓缓说:“我来的时候,程师兄等一众师兄交代我到了美国见着你,代他们向你问声好。”
乔力心头升起一片暖流,好一会才开口:“程师兄和其他师兄弟他们还好吗?”
铁济堂和悦回应:“还好。”
乔力感慨而说:“想起那些年,我们众多师兄弟就像一家人一样,大伙情同手足,赤诚相待,日子过得好不痛快。那年头,在马尼拉没有人敢欺负我们铁门的人,除非他骨头痒想挨揍。”
铁济堂一时也勾起一些童年往事,那时师兄们个个对他都是十分疼爱,时常带他上街玩耍,买些小玩具小糖果逗他开心。有时也会跟他耍个恶作剧,偷偷躲起来,逗他着急。
只不过他总会令师兄们失望,每一次他总是淡淡定定,一点儿也不着急,自个儿照样沿街玩耍,倒把师兄们弄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