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亨利等人见他身为飞龙会龙头老大,对他们如此谦和有礼,不由大为感动。大家对铁济堂虽不了解,但此时内心都升起一股敬重之意。
当下,田亨利朝底下那帮兄弟嘱咐:“兄弟们,承龙头如此看得起我们,能给他办事,那是我们莫大的荣耀,兄弟们可要拿出能耐来,尽快找到一些有关夏蕾小姐的信息。”
众人又齐声回应:“好!”
铁济堂心头喜如花开,取出夏蕾的照片交给戴维斯,然后吩咐:“科尔,除了机场的工作人员外,出租车司机也是比较关键的人群,务必向他们仔细打听。”
戴维斯说:“这事容易,在旧金山机场,没有哪个出租车司机不认识我们,他们还得靠我们给他们撑着后背,才混得下去呢。只要我一声传下去,他们立马就会动员起来帮我们打听查找。龙头,闲话我就不多说了,你在这耐心等等,我们先给你办正事去。”当即领着底下众兄弟就往机场去了。
田亨利陪着铁济堂四人喝茶聊天。半个小时过后,仍没见什么动静。正喝茶间,铁济堂一眼瞥见西墙上挂着幅画,画面上一名女子站在阳台边正入神地拉着小提琴。
铁济堂心中一触,不由说了句:“这幅画虽然画得不是十分出色,不过却很有意境。”
田亨利接话说:“原来龙头也是赏画名手,不瞒龙头说,这幅画是我画的,确实难登大雅之堂。”
铁济堂淡淡一笑说:“我想这幅画的背后应该有个故事。”
田亨利神色略暗,点了点头说:“是的,龙头真是目光如神。这幅画是我三年前画的,其实它还有一幅姊画,就是比它画在前头的。那是三年前七月的一天,我偶然路过第十六街,瞧见一名年轻白人女子,站在阳台边全神贯注、十分优雅地拉着小提琴,我当时被那画面深深迷住,呆呆地观看好一会才离去。回到家后,那画面还盘旋在脑海里,一时兴起就画了下来。
第二天,我特意拿着画去找那名女子,我守在她家门前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看见她从外面回来,就走过去跟她搭上话。然后我把那幅画送给她,她看了后十分欢喜,就收下了。
从那以后,我经常约她出来,一起看电影,游公园,逛街,她也没有拒绝过。两个月后的一天,我再一次上她家去找她,没想到却得到一个惊天霹雳的消息,她妈妈告诉我,就在前两天她因病去世了。
我浑浑噩噩地回到家,一连好几天都提不上精神,一时又想起当初的画面,就又画了下来,挂在房间里以作纪念。后来我遇上我现在的妻子,然后就结婚了,那幅画也不好再挂在家里,所以我就把它移到这里来。我也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总之我喜欢看着这幅画,看着赛琳娜拉小提琴的样子,然后发着呆。”说到这不由苦苦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