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说她跟你也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将你害死她父亲的事,告诉了我,怂恿我跟她合作一起对付你,灭掉飞龙会称霸唐人街,到那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就是唐人街的土皇帝。
我一时被她迷住心窍,就答应了她。然后我就带她到了旧金山,给她买了一套房子住下。她野心勃勃着手创立了屠龙帮,跟飞龙会对抗,为避开跟你正面交锋,她将总部暂且设在纽约。此后她不停向我要钱,我当时被她迷得实在太深,只得舍命支持她。
为了不暴露我的身份,我通过宋荫发名下的公司给她打款转账。宋荫发原本是夏仲达在马尼拉时的得力干将,我在马尼拉时就跟他认识。六年前他离开马尼拉来到旧金山发展,我知道他是个十分能干的人,就笼络了他。
为了彻底收买宋荫发,我牵桥搭线把白蔷薇的妹妹介绍给他,这家伙见了白蔷薇的妹妹,也似丢了魂,至此死心塌地帮我们做事。后来白蔷薇打听到夏仲达与你也有仇怨,又跟夏仲达联手合作共同对付你。
半年前,白蔷薇听说一年一度的赌王号公海豪赌即将举行,就撺掇我一起报了名参加。她知道我对记牌有过人之处,就设下计策,由我站在你身旁给她暗中打手势提示。”
说到这稍作一顿,又说:“后来我发现她跟杜鸣天有一腿,一查之下才知道她是杜鸣天原来的女人。她依附杜鸣天,就是为了煽动他把司徒雷赶走,夺取天雷帮帮主之位,帮她实现野心,但杜鸣天不答应,因此她就离开了杜鸣天。我知道这事之后,就开始对她有所冷淡。”
萧云山一生光明磊落,胸襟坦荡,最恨的就是那些暗地里耍阴谋诡计、鸡鸣狗盗之徒,一时对眼前这个拜把兄弟说不出的厌恶,伸手探去抽出右手边第七张牌,正是黑桃J,然后将牌从中撕断说:“古人有割袍断义,今天我与你撕牌绝交。从今往后,你是你,我是我,你我恩断义绝。滚!”说着挥手将断牌往左右两个方向甩出去。
夏远航如获大赦,站起身急惶惶地走了。
“老龙头,就这样放过他吗?”蒋潮起看了眼夏远航的背影。
“算了,他和我毕竟做过二十几年兄弟,再说看在东菊那孩子面上,我也不好做得太绝。”萧云山叹了口气。
“倒是便宜了他。”章海龙恨恨而说。
“恐怕他今后在旧金山难有立足之地。”司马越嘴角向右一挑。
“他把一切责任都推在白蔷薇身上,依我看大部分主意都是他出的。”蒋潮起说。
“正是。”司马越和章海龙同声而应。
萧云山望向铁济堂,慈和说:“济堂,这事多亏你,否则这颗藏在肋骨的暗钉不拔,终是个隐患。”
铁济堂轻轻一笑说:“这事还得感谢宋荫发的那两个贴身跟随。”然后便将与这两人的故事说了。
四人听得大乐,又得铁济堂安然无恙回来,喜上加喜,蒋潮起便吩咐服务员去厨房叫厨师炒几个菜来,开了瓶酒,大家边吃酒菜边聊起话儿。
而外面大厅的那帮兄弟酒足饭饱后,便各自散去。莫莫和阿炮不好到包间去打扰铁济堂他们,只得转上总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