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如何信你?"
安锦舒悲戚道:“你杀了便杀了,骗我是为什么?”
脖子上猛地摸上一只大掌,透着寒凉,叫安锦舒瞬间僵住,耳边传来清浅呼吸声,安锦舒一动不敢动。
“人是我杀的没有错。”
少年呼吸出的热气洒在其耳朵之上,叫安锦舒浑身一阵颤栗,鸡皮疙瘩瞬起。
“可我并未骗阿姐,因为是我亲手把人扔下了悬崖,阿姐没有听见,他们的惨叫声简直动听极了。”
在安锦舒看不见的地方,顾卿辰望着她的眼透着诡异的色彩,他的指尖摩挲了下她脖子上细嫩肌肤,感受着少女身子的轻颤,他笑的越发癫狂,若是安锦舒此刻能瞧见,便能从对方眼中瞧到可怕的疯狂。
“所以阿姐还想知道什么?是我砍断对方的手臂还是我一点点剥了对方的脸皮?亦或者阿姐觉得我处理的方法太简单?想要教教我?”
疯子!顾卿辰你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我不过问问,你何苦吓唬我。”
终于安锦舒认怂了,这一刻她终于认识到以顾卿辰这性子完全没必要去谋害自己,毕竟他随手捏死她就跟捏死个蚂蚁似的简单,人家用善意的谎言来欺骗她,她还非得上赶着自讨苦吃,贱不贱呐!
说白了自己这条命都是人家救的,那是她的救命恩人,自己这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恩将仇报质疑对方的目的,那就是白眼狼行为啊,她有些为自己不耻。
于是安锦舒道了句:“谢谢你的花”
然后便拍开顾卿辰的手翻了个身扯过被子蒙头睡了。
顾卿辰见自己悬空的手,在看看那鼓囊囊的被窝,良久之后收了手起身。
临出门前他回头望了眼榻上的人,扔下一句:“不过是私心作祟,并非故意隐瞒。”
话落关门声起。
这一次安锦舒很确定对方离开了,因为她听见关门声后院子中紧接着传来了对话声。
只是那声音很浅她听不清,她也不想偷听,身心疲惫的她还因为刚才的事心有余悸,脑袋中杂七杂八的思绪乱飞,对方临走前的话搅的她无心多想,只是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你说你这是何必呢,小姑娘才醒你就吓唬她。”
见顾卿辰铁青着脸出来谭三头叹了一声,刚才屋中对话他听了一些,大致也猜到了是什么事,他摇摇头,这二人不是姐弟是冤家才对,这人才醒一天就已经吵了两架了。
“花送出去了?”谭三头问道。
顾卿辰嗯了一声,越过他直接脚尖点地跃上屋顶。
一手撑剑一手随意搭在腿上坐在了屋顶之上,紧接着他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壶酒来,拉开盖子仰头灌了一口。
瞧着自己珍藏的女儿红出现在对方手中谭三头急的跳脚,这人是从哪里找到的,这瓶酒他藏得那么深,他耗子打洞不成!
本想叫其吐出来,可见屋顶少年神色他最终还是没张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