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算有些宠了,整日间还穿些半新不新的,别人见了还以为自己很装呢。
收拾完后,也没用膳,带着雪梨出了阁子一路上慢慢的经过园子,池子,跨过桥廊,到了正院。
今日来的早,进了屋后,格格只来了宋格格,武格格,侍妾倒是来的齐全。
移着步子上前与几人见了平礼,又受了侍妾们的问安,方才缓缓坐在宋格格不远处,挨着武格格。
宋格格今日一身浅蓝色旗装,气质温婉柔和,看着姜晚晚的脸色有些差,心里明白了几分,带着关切问候了几句。
身旁一脸婴儿肥的武格格也面带关心,低声问着她身子如何。
姜晚晚笑着感谢,与她们聊了一会儿。
过了不多时,剩下的格格侍妾陆陆续续来的差不多了。
福晋也从里头出来了。
众人就起身请安。
乌拉那拉氏语气温和的让她们坐下,目光巡视了一圈,掠过下面首位的椅子空空如也,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又看向面色苍白的姜晚晚,眼里笑意闪过,温和道:“姜氏,你脸色不好,可是病着了?你年纪小,可马虎不得,等会儿散场时我让人拿几支关外的老山参给你补补身子。”
姜晚晚闻言,感激的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柔弱的笑:“奴才谢谢福晋关爱,这后院有福晋这般心善的主母,真是大家的福气。”
众人听了这话,不管心里想的如何,面上也都跟着附和。
一时间屋里的气氛越发亲和,乌拉那拉氏嘴角的笑意也深了些。
众人聊了几句,外头一声轻笑传进来,但见一袭紫红色旗装的李氏从外头进了门,走近时颇为敷衍的一福身:“今儿早三阿哥胃口有些差,妾身耽搁了些时辰,所以来迟了,还请福晋不要怪罪。”
乌拉那拉氏脸上没有什么异样,语气温询:“既是三阿哥不好,便是来不成,本福晋还能怪罪你不成?”
接着又颇为关心道:“听说昨儿晚三阿哥身子不好,还惊动了四爷,没什么大事吧?本福晋也是今早才知晓的,你也是,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派人来正院说一声?”
这话,明明听着是好心,李氏脸色却变得不好看起来,勉强开口:“多谢福晋关心,不是什么大问题,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福晋送了一口气:“别站着了,归位吧。”
李氏咬了咬后槽牙,一甩手绢,带起一阵香风走向自己的位子,中途路过时狠狠刮了一眼姜晚晚。
姜晚晚眼眶一红,俏脸好似越发苍白了些,还捻着帕角默默拭起眼角。
李氏看着这番狐媚做派,心头一堵,冷哼一声:“姜格格,看来你对昨儿四爷来本侧福晋这儿很有意见?这番惺惺作派给谁看呢?”
姜晚晚怯怯的看了一眼李氏,弱弱道:“侧福晋,奴才不敢啊。”
“不敢?看你这狐媚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从小养在南边的瘦马呢?哦本福晋忘了,你原是南边长大的,怪不得呢,啧…”李氏厌恶的看了她一眼,阴阳怪气嘲讽。
众人循声看去,见了低头垂泪的姜晚晚,心软的怜意就升起,便是心硬的都觉得李氏过分了。
姜晚晚听着李氏刁难的难听话,俏脸越发凄然,一双秋水盈盈的狐眸泛起莹莹泪花,哽咽着小声辩解:“奴才虽然是江南长大的,可也是正经人家,阿玛虽只是六品小官,但也是诗书传耕之府,侧福晋如此污蔑奴才,纵然您身居侧福晋高位,奴才也断断不服。”
说着干脆起身跪在地上,眼里的泪珠从两边滑落,直直的砸在青色瓷砖,溅起一丝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