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玫心里叹息,有些无奈了。
好不容易劝好了,又自己钻进牛角尖了。
可自己的主子,就得哄,于是又说道:“侧福晋想的自然是有道理,可这都是以后可能发生的,眼下您应该做的还是好好教导二阿哥,以此笼络主子爷。毕竟二阿哥到底是主子爷的亲儿子,那姜格格不过是小妾罢了。难不成还能越过阿哥去?”
李氏动作一顿,放下手里的锦帕,狠狠地一拍桌子,咬牙道:“你说得对,这小贱人就得慢慢收拾!”
秋玫:…
无奈的点点头:“侧福晋,如今不是动手的时机,万万不能再出手了。”
李氏敷衍的应了声,心里暗暗琢磨一个又一个想法子。
…
后院里对自己的看法姜晚晚虽不知道,但多少也能猜出几分。
只要明面上不来赶着撩拨她,她也没那闲工夫去管别人。
此时,她正饶有兴致的验收针线房送来的一干衣裳。
上手摸时,料子自然是上好的滑腻感不必说,倒是这针线,看起来走线又好又细致,针线也极为细小,那一朵朵花瓣叠叠的芙蓉花,若不仔细瞧,还看不出是针线串连的,倒像是长在上面似的。
“这时间略有些仓促,因此倒不大精致,烦请格格多担待些,下次针线房必然更加用心些。”身旁针线房嬷嬷陪着笑,语气很是谦和恭敬。
本来她添为针线房副管事,是不必亲自给一位格格送衣裳的。
可自从四爷连续几天都歇在了明玉阁,又听闻膳房的总管因为这位被换下了,这让针线房上下如临大敌,几将姜晚晚当成她们的姑奶奶伺候了。
不仅加班加点的赶制了姜晚晚所需要的衣裳,还派了副管事亲自过来送。
为的就是生怕令姜晚晚觉着针线房不尊重她,被轻视了。
姜晚晚收回玉葱似的指尖,蛾眉轻挑,万般风情从秋眸流露,红唇微弯,自有千种柔情绰态。看的管事嬷嬷咋舌。
心说难怪四爷这么宠爱这位,就这模样,活脱脱一狐狸成精一样,她一老嬷嬷这心头都跳了跳,那男子能受的了诺?
“我很满意,你们针线房有心了。”姜晚晚抿着笑启唇。
愈发柔媚的声音,即便是平常说话都像是软软撒娇,让人不觉心头一酥。
管事嬷嬷听的脸上笑纹更深了些,忙跌声道:“格格喜欢就是针线房的福气,奴婢这心里也高兴不是,还请格格放心,以后只要是格格您的东西,就是一张手绢,一条香坠,针线房都会紧着您的。”
当然,前提是一直这么得宠,那她们不说也会上赶着捧着,若失宠…那就不好意思了,落井下石虽不一定,待遇却是甭想了。
姜晚晚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微扬洁白的下颌,雪梨会意,从袖口拿了一个荷包递了过去。
管事嬷嬷推辞一番才美滋滋的收下。
不是她眼皮子浅。
这拿赏赐也得看谁给不是?若是一般的格格侍妾就罢了,这位盛宠的,人家屋里一砖一瓦都是有福气的,就连这荷包沾了几分喜气不是。
针线房的一行人走后,姜晚晚便让二等丫鬟白露将衣裳收了起来,叠好放进衣柜里。
雪梨上前帮忙,看着一溜的新旗装,圆脸带着喜色:“格格,您如今得宠,瞧着针线房都上赶着巴结呢,咱们这些个布料才送过去不到七八天,这十来件衣裳竟做好了。这放在以前想都不敢想呢。”
她可是知道,这后院送去针线房的布料,除了福晋侧福晋,其他格格侍妾,就得看人家脸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