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明白这话是在嘲讽姜晚晚,也没谁接茬。
这两人一个是有子的侧福晋,一个是得四爷盛宠的格格,她们这些个无子也没什么宠的格格那个都不好得罪。
姜晚晚端着万福近前,嫣然一笑。
艳丽夺目的笑容看的李氏只觉得刺眼,不禁冷哼一声:“真是没规矩,本侧福晋问话不回,难不成耳朵聋了不成?”
“侧福晋原是与奴才说话吗?”姜晚晚美眸睁大,语气软软的很是吃惊。
李氏明艳的脸颊阴沉如水,冷冷道:“姜格格是在以下犯上故意气本侧福晋吗?今日众人都早早的来了,只剩下你一个。我那番话不是说的你,还能是谁?”
“侧福晋,奴才冤枉啊。”姜晚晚委委屈屈的屈膝:“奴才虽比其他姐妹们来的迟了些,可并没有迟到啊,奴才就想着既然没迟到,那野心从何说起呢?而且,福晋也未来,这恃宠而骄更是欲加之罪。若是快要散场时奴才姗姗来迟,或是福晋来了奴才掐着点进门,那才是恃宠而骄呢,侧福晋以为如何?奴才可说的对?”
看似楚楚可怜的话语落下,一旁坐着的众格格都忍不住垂下头,生怕自己笑出声。
她们都明白,姜晚晚这番话是在点侧福晋李氏呢。
这让她们心里暗暗咋舌,又羡慕不已。
瞧瞧,这四爷宠着就是好。
有宠被侧福晋嘲讽也能反击,且侧福晋也并不能如何。
如果没宠的,今儿被侧福晋李氏夹枪带棒的折辱,不管你是伶牙俐齿还是贫嘴拙舌,都得闭着。若是忍不了贸然顶撞,被掌嘴那也只能受着。
当然,要是福晋有心帮衬,倒也无妨。
李氏自然也听懂了姜晚晚话里的深意,这令她恼的气息都粗了几分,连带着胸前铜钱大小的一朵朵海棠花快速起伏。
她心里是真的恨不得一把掐死眼前的狐媚子,可她理智尚在,知道不可能。只能压下怒气,面露讥讽:““姜格格倒是愈发的副伶牙俐齿不饶人了,真不知道如此骄横不知尊卑的格格,怎么会获的四爷宠爱的。”
“侧福晋这话,奴才更不敢认了。”姜晚晚捏着锦帕,擦了擦微红的眼尾:“奴才一向是尊敬四爷、崇敬福晋,平日伺候四爷是更不敢有一丝懈怠。至于口舌伶俐,奴才虽很想承认,可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奴才原胆小怕事,性子愚钝,这一遇上事情就吓得笨嘴拙舌,如何能称之为伶牙俐齿呢,像是此刻,奴才就被侧福晋吓得不敢说话了…”
说着,还怯怯的看了一眼她。
李氏被这副模样恶心的不行,又被一番话气的脸色铁青。
姜晚晚见状,好心的起身,凑近她得身旁关切问道:“侧福晋没事儿吧?奴才看你脸色似不大好,要不要请府医过来瞧瞧?”
“你给我滚远点,看着你就厌恶。”李氏恶狠狠的看着她。
姜晚晚眉眼失落,福了福身:“侧福晋既然如此讨厌奴才,那奴才以后离你远些就是了。”
“你…”
“都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福晋从屏风后面出来了。
李氏深吸一口气,咽下出口的话语,跟着众人一起福身。
福晋慢吞吞的坐下,看了一圈,笑道:“今儿来的倒是齐全,姐妹们都坐下吧,不必如此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