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来,室友们匆匆穿上了迷彩服,从今天开始,为期一周的军训。
宋逸然着急忙慌的起床,顺手去拿叠在枕边的迷彩服,结果只扯到了裤子,衣裳不见了。
一扑腾坐起来找,听见下铺孟黎明惊呼:“呀,我脸盆里怎么多了件迷彩服啊?是谁的?”
宋逸然探下头来,其他室友全都穿戴完毕,不是她的,还能是谁的?
宋逸然气得三步并两步的从铁梯子上下来,抢过湿衣裳,气恼道:“孟黎明,你干嘛把我的衣裳弄湿了,我今天穿什么去军训?”
孟黎明果断否认:“宋逸然,你可别乱冤枉好人,谁让你睡觉把迷彩服放在枕头边上的?自己睡觉不老实不知道啊?”
宋逸然不依不饶:“就算是我自己碰掉的,可你为啥在床边上放那么大一盆水,否则我衣裳能湿吗?”
孟黎明:“你若不老支使我关灯打灯,我能没时间倒掉洗脚水吗?”
洗脚水?!
宋逸然手一松,迷彩服掉在了地上。
眼看着集合时间要到了,室友们纷纷离开寝室。
只留下佟彤陪着宋逸然,以及孟黎明。
孟黎明给自己身上喷了驱蚊花露水,嘴里冷哼一声,开门见山:“宋逸然,我从来不惹事,但也从来没怕过事,大学四年,我和你,是和是战,你自己掂量着办。”
孟黎明走了,留下了宋逸然在风中凌乱。
宋逸然上午没来参加军训,佟彤帮她撒了谎,说是没住惯上铺,脚崴了。
教官是一个二十岁的大男孩儿,别看年纪小,管理得倒挺严。
一周后,一年级新生十二个专业二十四个班一千多人,将进行队列比赛验收,不仅各班级卷,小教官们也很卷。
一上午时间,大家伙既累得精疲力竭,又饿得前背贴后心,冲回寝室,拿着大饭缸又都冲向食堂。
陶乐拉了一把孟黎明,愣是没拉动。
孟黎明抽动鼻翼,不错,她闻到了花露水的香味,她身上早晨喷了,早就被自己的汗水淹没了。
孟黎明拴起早晨走时扔在床上的花露水,看刻度,差不多没了半瓶。
抬头,宋逸然把她紧紧裹在被子里,身体有种紧张的僵直。
肯定是宋逸然了,她一上午都在寝室,趁大家都不在,把孟黎明的花露水倒了半瓶,偏她有爱贪便宜的毛病,倒之前又往身上喷了不少。
真是吃一百个豆也不嫌腥,孟黎明决定再给宋逸然一次教训。
孟黎明表面不吭声,像什么也没发现似的,照常和陶乐去打饭、吃饭。
下午军训要开始了,尝到了请假甜头的宋逸然,明明迷彩服已经被吹干了,仍旧在床上挺尸,躲避军训。
军训结束,好几个室友累得不想吃晚饭了。
孟黎明则拉着陶乐去吃晚饭,不吃饱了,哪有力气迎接第二天的军训?
二人吃完晚饭,看见导员和教官从教师食堂里走出来,边走边商议着什么,孟黎明拉着陶乐故意凑近了些听,二人要去寝室现场指导学生整理内务,此时走的方向,是女寝方向。
孟黎明立马计上心头,拉着陶乐,先导员和教官一步跑回了寝室。
进了寝室,孟黎明不再客气,对正在下铺和佟彤一起吃饭的宋逸然当场发飙:“宋逸然,你用了我的香水,出于礼貌也得跟我说一声吧?干嘛偷偷摸摸的用?还用了半瓶,你当是用冤家的呢?!”
宋逸然以为这事早就过去了,没想到孟黎明晚上突然发疯,对她大吼大叫,还真是不留半分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