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张宗倡目光落到了苏博文和苏婉脸上,咦。。。他想起来了,原来是这个小婊砸!张宗倡立马扑去拉过苏博文的手:“爹哎,俺的活爹哎!”
全场百姓包括宋嘉树和王兆明都o(╯□╰)o?什么情况?
苏婉自然知道他为何这么喊自己的父亲,只气的镜片都要崩飞。
苏博文则浑身发抖,连声说:“张将军使不得,使不得。”
“怎么使不得,我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叫你,之后找你们好久,今儿可算找到了!大花啊,你就算读书有出息了,也不能做陈世美啊,何况俺老张现在的身份也配得上你,跟俺回去吧。”
张宗倡说着就来拽苏婉的小手,苏婉这才知道自己叫“大花”。
这是个什么破名字!
苏婉气的害怕都忘了,尖叫起来:“张宗倡你这个臭军阀,你少恶心我!”
张宗倡立刻把脸一黑:“你说我臭,我认,臭男人嘛。但老子顶天立地嫖娼给钱,打起老袁和东洋人也不含糊!平时既不占地为王更不欺负百姓,你说我是军阀,我哪儿军阀了?”
他还问苏博文:“爹,你说是不是。”
此言有理,周围百姓也纷纷点头。因为韩系诸将和北洋那边的人确实不同。
苏婉却不管,羞耻的继续尖叫道:“你滚啊!放开我。。。”
忽然——啪!
张宗倡一个大逼兜抽去,厉声喝道:“草拟吗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东西!你一个娘们家家的,收了彩礼却不给俺老张曰,整天还在外边搔首弄姿出尽风头,看上去满口主义,满嘴放炮!其实到最后一事无成!老子今儿不抽你一顿,你还真当老子惯着你呢?”
你这厮到底在骂谁。。。宋嘉树呼吸都急促。
但除了王兆明之外,谁都没注意到他,大家都盯着场内热闹,苏婉眼镜给抽飞,人也跌倒,嗷嗷哭。
苏博文就直接给张宗倡跪下了。
可张宗倡是谁?张宗倡也给他跪下了!
这厮还噗通噗通磕头,说:“爹,俺的活爹哟,可使不得。俺打媳妇是俺的事,您是长辈,可不得这么造。”
全场顿时被张大帅的孝敬和动作逗的哭笑不得又赞叹不已。
笑声里,苏博文哀嚎:“张大帅,我这女儿真的给我养坏了,您就真的收了她吧,只要不打死,其他都随你。”
原来苏博文跪下是为这。
他这么一说,张宗倡都愣住,不演了,张宗倡小心翼翼问:“真的?”
苏博文泪流满面:“真的啊。张大帅,我真的管不好她了,她性子发作起来,只图个嘴巴痛快,我们家却又要倒霉,我。。。我扛不住了,我累了啊。”
因为他是真怕了。
活了四十多年的中年男子,上有老下有小,本来就活的不容易。
上次因为女儿这半吊子水平和自大性格,家庭已经遭遇一劫。他这个老实人也只能忍着,劝着,继续苟且着。不料苏婉今儿又来这一出,然后还惹上宋嘉树,又惹出张宗倡,所以苏博文是真的绝望了,但也想通了。
苏婉见父亲这样终于晓得后悔,哭着拉过父亲求饶道:“爸,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苏博文拼命甩开她的手,冲张宗倡磕头:“我真不知道她怎么敢的,三番五次以来,她都以为这世道人人如她老子,都让着她呢!我教她读书识字,我教她多写多看,我偏偏没教她凡事多想。。。”
苏博文十指抠着地,涕泪交加的说着,其实是为女儿惹的事情补漏。
他当众大声哭喊道:“拳头大就是道理,韩大帅有飞机有大炮有军队,是人家硬生生打下来的场面!宋先生在上海就一个人,他就算名望再大,东洋人最多也就敬他,岂会被他影响!这件事,能和宋先生有什么关系呢!你一句嘴贱,凭空把宋先生和韩先生对立上,似乎韩先生要抢宋先生的功劳。这踏马的。”
他咚咚咚拿头砸地,声嘶力竭问:“这句话要是不讲清楚,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拿出来借题发挥,我们全家搞不好要被灭门啊!”
这时。
新世纪的门轰然打开。
是外边的事情惊动了场内。
韩开甲索性暂停和东洋人的交涉,铁青着脸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