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海沉吟了片刻,忽又厉色问道:“那我又如何能相信,这块令牌不是你偷来的?”
杨洛咧嘴一笑,当下就像在看白痴一样看着夏侯海,“我说你这人该不会是脑子有毛病吧,我那朋友就是赵山河,山河同我又是什么关系,难道你不清楚?还跟我这儿装什么蒜!今儿我就只问你一句,这块四皇子的身份令牌你是认?还是不认?”
扑通一声,夏侯海双膝一弯,便是直挺挺地跪了下去,“自然是认的!但凡有何差遣,属下莫敢不从!”
“嗯,既然你是认的,那就一切都好说了。”
杨洛理直气壮地负手立于这位城主大人面前,而夏侯海本以为某人接下来会让自己起身回话,可让他等了好一会儿,却是迟迟都没等来下文,不免好不气急。
他眼角一抽抽,心道:“完喽!完喽完喽完喽!如今让这小人得志,只怕今后都不会再有好日子过喽。”
正当他心下如此想着,却听见杨洛的声音自其头顶上方传来,“你这会儿是不是在想,曾几何时万不该得罪我这么个小人?”
夏侯海也没搭话,但却默默在心里发出了声音,“哼,看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四皇子能和你这样的小人成为朋友,日后可是得要时时刻刻加以提防啊。”
杨洛故意给对方留出思考时间,接着又问,“我猜你现在肯定又会在想,四皇子能和我这样的小人成为朋友,日后可要时刻加以提防才行,不知道我猜的可还对?”
这下,夏侯海的心绪是越发难以平静了。
若说对方真能看透他的一切心思,那这人又将有多可怕?
要是和这样的人虚与委蛇、偷奸耍滑,到头来又终将会落得个怎样下场?
况且,通过这块身份令牌便足以看出,对方和四皇子之间绝对是交情匪浅。
那么如此一来,他是不是也该试着去做点什么!
一念及此,他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敌意与杀意,不禁把杨洛下意识地逼退好几步。
可就在下一刻,这场间画面竟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夏侯海从一个钢铁直男转瞬破功,脸上居然流露出谄媚的笑容,着实是把杨洛给恶心了一回。
却殊不知,夏侯海此刻正在心中暗暗得意,“切!你小子仗着四皇子给的名分来公报私仇,尽管我是拿你没辙,但你小子终究还是太嫩了些,想跟我这儿占便宜,门儿都没有。哼,看我不好好膈应膈应你!”
心下主意已定,他旋即也就直膝起身,然后就开始绕着杨洛各种嘘寒问暖、各种按摩推背,一时间差点没把杨洛给逼疯。
“停!你我之间的个人恩怨从此一笔勾销,如何?”
终于,杨洛实在是经受不起如此变态式的折磨,以一种强势口吻甘拜下风,这才获得了对方的手下留情。
“嗨!这还用说嘛!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从今往后咱们之间的误会自当是一笔勾销了。要不,再给您舒舒筋、活活血,好好再按上一按?”
夏侯海的诚意是真挚的,笑容是灿烂的,可唯独这没用到正地方的心思,却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杨洛立刻一摆手,正色道:“不必啦!既然我们之间的误会也已解开,不妨接下来还是谈一谈正事吧。”
“好啊,那这就屋里请,咱们谈正事,谈正事!”
随即,夏侯海便把杨洛礼让到书房内,随手关上房门,与其冰释前嫌的谈起了私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