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能否给腾出两处空位用用?全当是交个朋友了嘛。”
“一边去!像你这样一点骨气都没有的纨绔子弟,我们哥几个可是高攀不起。”
“嘿嘿,这位大叔,您这张桌刚好空出两个位置,不知可愿意和我们同坐呀?”
“不乐意!你大叔我脾气不是很好,你小子要是不想挨揍,趁早离远一点。”
“这位大婶,您这张桌……”
“滚!老娘正值二八年华,你这又是什么眼神?欠揍吧你!”
眼看着杨洛转了一圈都在四处碰壁,赵山河脸上的苦涩表情反而不再那么苦涩了。
到最后,只见杨洛是灰头土脸地走出茶棚,很无奈地对他说道:“兄弟,我也真是尽力啦。要不……咱哥俩就在这茶棚外将就将就吧。”
言罢也不管赵山河是何意见,便自作主张的叫来伙计,加了一张露天桌位,顺便又点了一壶茶水和几盘吃食,便当先一屁股坐了下去。
赵山河望了望艳阳当头的天儿,跟着又看了看茶棚内冲他们指手划脚的怪异氛围,转而摇头叹息一声,也是万般无奈地坐了下去。
到此,这段小插曲也算告一段落,那说书人又重新开了一段新故事,把茶棚下的茶客听得是一个个都好不入迷。
有那么一天,他正在城外十里亭说书,忽遇一伙匪寇打劫,当时他是真的怕极了,却不成想,就在那伙匪寇正要动手之际,天边远方竟是陡然大放异彩,正是来自京城方向……
原本杨洛听得也是有滋有味,却无意间发现赵山河流露出满面愁容,不由好奇地小声询问,“喂!莫非这个段子你早就有听过?”
赵山河将一粒花生扔进嘴里,犹如泄愤似的嚼了个稀巴烂,随即又一口灌下杯中茶水,道:“何止是我听过,就这破段子,全京城的子民都已反复听过很多遍,把耳朵都快听出茧子啦。”
“呃!你是说……早先这位说书人是在京城一带说书的?”杨洛略显诧异地眨眨眼。
赵山河则是自斟自饮的又灌下一杯茶水,冷哼道:“哼!若不是把我爷爷都给听腻歪了,他又何至于被撵出京都呢。”
闻言,杨洛哭笑不得的挑了挑眉毛,旋即,竟又饶有兴趣的聆听下去。
就这样一直在此等靠到黄昏时分,那说书人又讲了几段自认为很受欢迎的民间故事,把赵山河都给听睡着了,这才总算是结束了当日的说书。
紧接着,茶棚下的几桌茶客也都开始陆续离场,但在离场前,却是无一例外的全都往茶棚外这边的‘特享单桌’多瞧上几眼,眼神中的鄙夷与嘲讽之意甚浓。
杨洛似乎也早就习惯了,全当什么都没看见,根本不予理睬。
直到所有茶客基本都已走光,他才把打着瞌睡的赵山河叫醒,而后便是径自走向茶棚内的说书人。
“小友,想不到你还是老夫的忠实听众嘛。”那说书人面带微笑的与其打过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