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洛,你真的就这么走了吗?三年后,你真的还会再回来吗?原来你当初说的又当又立,竟是句不中听的江湖浑话呀。呵呵,我可真够笨的,要不是你今天亲口把这句话补全,我还不知道要被蒙在鼓里多久呢。”
紧跟在父亲和二叔身后下山的唐野,看上去是那样的从容与淡漠,但被其藏在心底深处的那份牵挂与忧愁,又有谁会知道呢?
也许在她往后余生里,曾经和那位白衣少年一起度过的点点滴滴,都将会成为人生中最宝贵的记忆吧?
可要想让其因为这段儿女情长而叛出宗门,却没那个勇气跟魄力。
她要是就这么一走,又会给父亲和二叔带来多少困扰与麻烦?又会给身边的每位族内宗亲带来多少闲言碎语?
甚至,就连常年闭关在藏经阁里不问世事的两位爷爷也都要因此被气个好歹的吧?
所以,她不能做出如此任性而又自私的人生抉择。
即使她也明知道,自己终有一日或会为此而感到后悔,也依旧是情非得已、甘之如饴。
况且,某人在决定离开宗门前,不也没来向她辞行或表白么?
她现下的思绪很混乱,对于未来的憧憬也很迷茫。
她需要时间静下心来,去把很多剪不断理还乱的回忆捋顺清楚,如果真能试着将这一切忘掉,就像当年的二叔一样,到那时,也许自己这颗心才不会再那么痛了吧。
突然,走在头前的唐虎脚下一滞,转过身来对其语重心长的说着,“大侄女呀,人活这一辈子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就是遇到了再难过的坎儿,也总要坦然去面对与接受。你还年轻,往后像这种离别场面还要经历很多,一旦经历得多了,凡事也就看得开了。去吧,去找处没人的地方哭上一通,完后再来找二叔喝上几杯,这小酒一喝上呀,什么烦心事也就全都没有啦。”
听了二叔的这番开导,唐野似是被触碰到了心中最柔软的地方,随即,索性也就不再刻意去压抑着真实情绪外露,热泪夺眶而出,直冲山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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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另一边,已御剑远去的杨洛才刚一逃出山门之外,便已凭空焕然消失。
一来,是为了以防后方追兵锲而不舍的追杀。